殷攝頓了頓才開口，聽得出來他在試圖保持平靜，可語氣裡還是有憋悶溢了出來，聽得人心裡發酸。
看來解決得並不順利。
謝翎其實很想問問自己能為他做些什麼，可話到嘴邊卻又咽了下去，殷攝若是想說，應該已經說了。
等天亮了再問吧。
“睡吧。”
她蹭了蹭殷攝的臉頰，輕輕哼唱了一首無名的小調子。
外頭又有雪花落了下來，風聲呼嘯裡帶著浸透骨髓的寒冷，今年的京城，似乎風雪格外的多。
她給殷攝拉了拉被子，將溢到唇邊的腥甜咽了下去。
臨近十五，開朝在即，雖然宮外一片混亂，可宮內該有的熱鬨還是要有，禦膳房送了新做的元宵過來，謝翎多加了一勺桂花糖才讓人端給殷攝。
打從醒過來後，殷攝似是也覺得昨晚那幅樣子有些丟人，一醒過來便躲去外殿商議政務了，謝翎沒有拆穿，畢竟他如今也是真的忙。
靖安侯若是沒有離京，那京中發生的事他必定了如指掌，眼下正是他想要的局麵，他會讓事情進一步惡化，而手段也不難猜，無非是挑唆蕭敕謀反。
可就算他們知道，想要阻止也並不容易，這是光明正大的陽謀，端看今日午時在斬首的刑場上，誰能技高一籌，將蕭敕帶走。
靖安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