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濟搖了下頭,這話祁硯一日要問上好幾遍,便是每說一次他都心如刀絞,此時臉上卻也隻剩了一片木然:“皇上如何了?”
祁硯苦笑一聲:“還沒醒,太醫還是那套說辭,一時半會兒怕是醒不過來。”
“那政務上你就多上心,這種時候彆出亂子。”
他不好沾手朝政,隻能指望祁硯。
“倒也不必太擔心,”祁硯安撫他一句,牽了馬跟在他身後沿著河堤往前,“這些年皇上苦心經營,朝中雖不至於一片清明,卻已經足夠穩固,他睡上幾日也不妨事。”
“那就好。”
謝濟隨口答應著,瞧見河邊的樹上被剝了塊皮就湊過去查看,可惜那痕跡已經好些時候了,並不是最近才留下的,即便是,也不能說明什麼。
他遮下眼底的失望,抬腳繼續往前,祁硯卻停了下來:“朝中一切還好,謝兄你卻不然。”
謝濟仍舊不停,因為在預料之中,甚至語氣裡都沒有半分驚訝:“那群老臣又說什麼了?”
“這次不是說幾句那麼簡單,”祁硯快步追上來,“我今日臨來之前,秦中書給了我一份百官聯名的請命書,皇上雖然未曾清醒,可是太後還在,他們想請太後出麵,調集藩鎮兵馬,重塑京畿守衛,然後......”
“遣我出京,”不等祁硯說完,謝濟就接了話茬,“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