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翎從未如現在這般話多,可奈何殷攝啞巴了一樣,不管她說什麼都不搭腔,她有些無可奈何,抬腳就打算去他前麵,四肢百骸卻忽然一陣刺痛。
她動作猛地頓住,仰頭看了眼頭頂,天空徹底陰沉了下來,變天了。
她在燈台上靠了靠,顫著指尖握住了手腕,這幾年她是生生褪去了一層血肉才撿了一條命回來,身體深處那些縱橫交錯的傷痕需要天長日久的休養才能逐漸愈合,而每逢這種天氣,對她來說就是一場折磨。
隻是她原本以為能雨會下得晚一些,至少撐過這半個時辰。
稍微忍耐一下吧,這麼好的機會,不能放棄。
她輕輕吸了口氣,勉強站穩身體,正要去尋殷攝卻見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下來,正不遠不近地看著她:“你怎麼了?”
現在你不是啞巴了?
謝翎心裡嘖了一聲,原本她是打算忍一忍的,但既然殷攝問了......
她軟趴趴地坐在了地上:“我生過一場大病,治病的時候留下了一點後遺症,變天會疼。”
殷攝皺起眉頭,看著有些不耐煩,他不知道這個女人為什麼這麼難辦,要求多,事情也多,尤其是那雙眼睛,還會罵人。
“玉春,傳太醫。”
謝翎揉了揉膝蓋:“太醫來也沒什麼用處,隻能捱過去。”
殷攝頓了頓才走近兩步:“哪裡疼,走不了路嗎?”
他其實想讓謝翎換個地方坐著,這空蕩蕩的大路上,待會下起雨來傘可遮不住地麵。
可這句話卻把謝翎問住了,哪裡疼......
她指了指耳後,又點了點大腿:“從這裡,到這裡,都在疼。”
殷攝的臉色刷的沉了下去:“付粟粟,你接下來是不是要告訴朕,你的病是中毒,給你治病的人叫唐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