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後他才輕喟一聲,謝翎無聲地在他心口蹭了一下。
短短六個字,有多少不可言說藏匿其中。
“這三年,你過得可還好?”
殷攝在她發間蹭了蹭下巴:“尚可......”
他垂眼看過來,神情既排斥又渴望,他有很多話想問,可又似是被無形的枷鎖禁錮住,那話就在嘴邊,又怎麼都開不了口。
“想問我這些年的事情嗎?”
殷攝遲疑許久才搖了搖頭:“再等等。”
他俯身親了親她的鼻尖,過高的溫度清晰地傳遞了過來,謝翎的心思從旖旎中抽離出來,她終於碰到了殷攝的額頭,又給他診了診脈:“你熱症發作得更厲害了。”
“不妨事。”
“蔡公公?太醫來了嗎?”
“謝翎,不要在意......”
謝翎一把將他推回床榻上,起身去開了門,蔡多福正躲得遠遠的,聽見喊聲這才湊過來,似是沒想到兩人這麼快就完事,眼底帶著幾分驚異,說話的檔口一直瞄著屋子裡,鼻翼還在輕輕抽動,顯然是在聞什麼味道。
謝翎臉頰一紅,這個老不正經的。
“彆看了,去傳太醫,來給皇上診脈。”
蔡多福這才回神,連忙喊了人,不多時玉春就帶著太醫進來了,謝翎不大相信自己那點半吊子的醫術,很是緊張地盯著廖扶傷:“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