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大半夜的，您怎麼在外頭？”
殷攝忙不迭地噓了一聲，聲音壓得很低：“彆吵。”
有燭光由遠及近，像是巡防的宮人也察覺到了這邊不對勁，提著燈籠走了過來，瞧見殷攝抱著一床被子站在偏殿門口時都愣了愣，雖然不敢發問，可神情裡卻滿是驚詫。
“朕看月色不錯，出來晾晾被子，沒你們的事，都散了吧。”
殷攝鎮定地開口，宮人們明知道這話不能信，可還是配合的散開了。
蔡多福卻站著沒動，他這麼大年紀了，什麼看不透？
猶豫片刻，他還是委婉的勸了一句：“皇上，您有話還是攤開在麵上說得好，這付姑娘看著不會好糊弄的人，要是明天早上發現您把她從偏殿偷了過去，怕是會和您鬨......”
“彆胡說，”殷攝連忙打斷了他的話，“是她自己夢遊過來的，和朕有什麼關係？”
蔡多福：“......”
“你給朕記住了，明天她要是問起來，你就這麼說，你要說是你親眼看見她自己走過來的。”
蔡多福哭笑不得，雖然現在的皇上積威甚重，說一不二，可也不知道為什麼，在聽見這細化的瞬間，他仍舊產生了一種丟人的錯覺。
他猶豫著要不要再勸一勸，謝翎卻已經忍無可忍，一把掐在了殷攝腰上。
然後蔡多福就看見剛才還惡霸似的逼著自己做假供的皇帝身體猛地一僵，然後吞了下口水，默默地折返回了偏殿。
他有些納悶：“皇上，明天早上付姑娘問起來，老奴怎麼說啊？”
回應他的是被無情摔上的門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