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翎一頓,察覺到自己這兩下真的把什麼東西驚醒了,不得不收回了手:“你克製一些。”
“你手都放在這裡了,我怎麼克製?”
謝翎一噎,好吧,事情的確是她引起來的。
她默默挪遠了一些,卻還是有些放心不下:“你真的沒事?我怎麼覺得你今天過於老實了?”
“你以為我想老實?還不是因為真的沒事?”
殷攝磨了磨牙,話裡透著濃濃的不甘心,倒是讓謝翎放下心來,她打了個嗬欠:“沒事就好......明天大朝會,快睡吧。”
殷攝沒吭聲,隻是又將她往懷裡摟了摟。
身邊人的呼吸逐漸平緩起來,他這才伸手摸了下小腿,眼神沉了下去,他剛才要過來的時候,腿上忽然被什麼東西咬了一口,那疼又尖銳又鋒利,險些讓他喊出來。
但他去找的時候卻又什麼都沒找到,既沒有蟲子,也沒有傷口,仿佛剛才是他的錯覺一樣。
可真的是錯覺麼?
第二天一早,他起身去上朝的時候還是吩咐了蔡多福一句,將太醫傳到禦書房候著,以往這種小事他懶得理會,可現在不行,他得謹慎一些,儘量活得久一些。
蔡多福早就知道他身體不對勁,聞言不敢怠慢,連忙讓人去傳了話,可惜這日早朝時辰比往日都要久,他等得心急如焚,好不容易等到了散朝兩個字,連忙催促鑾駕去禦書房,半路上卻又被王沿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