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攝顯然也相信了，開口雖是詢問，卻也帶了責備，蕭貝貝眼眶一紅，猛地低下了頭，竟然沒有如同以往那般為自己辯解，也沒有指責殷攝不曾偏袒她，隻是默默地開始掉眼淚。
謝翎有些驚訝，怪不得殷攝說古怪，這副神情姿態實在是不像她會有的樣子。
“尚宮局給臣妾的東西，還不如林貴人的好，臣妾就想理論兩句，她們不肯承認林貴人的東西是尚宮局做的，說我無中生有，不給我重做，說要改他們又嫌麻煩，我實在氣不過......”
蕭貝貝這才低聲開口，聲音裡都是哭腔，雖沒說委屈，可字字句句都是委屈。
殷攝蹙眉，先前女使也說了蕭貝貝要改衣裳，可卻沒提一個嬪位還不如貴人的東西好這一茬。
“東西呢？”
宮人連忙將兩人的東西都送了過來，殷攝掃了一眼，蕭貝貝的東西的確是嬪位的規製，秀秀雖然和她有過節，卻沒在這上頭克扣，可即便如此，他也不能說蕭貝貝在無事生非，因為林貴人的東西的確更精美一些。
雖然料子刺繡都在規製之內，可不管是花樣還是配色都要彆致許多，生生將嬪位的東西襯得灰撲撲起來。
蔡多福也看出來了，秀秀大約就是想借此打蕭貝貝的臉，雖然沒有違反宮規，可用心不良，真要追究是能治罪一個不敬的。
可這畢竟是自家人，他怎麼能看著人受罰呢？所以斟酌片刻他還是委婉開口：“嬪位畢竟高一階，理應更端莊持重一些，奴才倒不覺得是尚宮局有意為之。”
殷攝瞥他一眼，蔡多福訕笑一聲，知道他看穿了自己的心思，也沒有遮掩，隻腆著老臉討好地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