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0章
殷攝抱了好一會兒才鬆開,卻越發粘著謝翎,哪怕自己批折子都得把她圈在懷裡,謝翎找借口出去了幾次,每次一回頭就能瞧見殷攝在看她。
顯然,他也在竭力克製自己,每每發現謝翎要回頭他便會將目光挪開,看看天或看看地,但那副樣子一瞧就是有鬼,謝翎又無奈又好笑,卻隻能先由著他。
但很快這份古怪的平靜就被打破了,被關在宮正司的趙嬤嬤死了。
秀秀帶著宮正司司正來請罪的時候,還帶了仵作。
“人是頭骨碎裂而亡,雖然看起來像是掙脫鐵鏈後自殺的,但人自己撞牆的話傷口不會在腦側。”
仵作伏在地上哆哆嗦嗦將話說完,殷攝合上了手裡的折子:“彆告訴朕,人死了你們卻沒有抓到凶手。”
“臣不敢如此無能。”
秀秀上前一步,將一截布料遞到蔡多福手裡:“這是凶手動手的時候留下的,乃是錦州的流光緞,幾天前才送進宮裡來,先前蕭嬪娘娘因為服製的事鬨了一通,臣想著息事寧人,就讓人單獨送了兩匹過去,眼下宮裡隻有她有這料子。”
殷攝瞥了一眼布料:“又是昭陽殿,先前偏殿遇蛇的事朕就覺得是她......先封了吧,將宮人收押仔細審問。”
“是。”
秀秀應了一聲,卻沒有退下,隻抬頭看了他一眼,滿臉都寫著欲言又止。
“你是想問薛京的事?”
殷攝倒是善解人意,替她將沒問出口的話回答了。
“臣知道這是外臣的事,女官不該擅自詢問,隻是......”
殷攝抬了抬手,打斷了她的話:“朕也不知道他的情形,能告訴你的隻有一句話,朕已經做了最周密的安排,剩下的隻能看他自己。”
這對秀秀而言已經夠了,她謝恩後慢慢退了出去,臨出門前卻又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對了,前幾日莊妃娘娘似是常去昭陽殿。”
殷攝眼睛微微一眯,王惜奴?
“你太大膽了,你告訴我,宮正司裡的人是不是你殺的?”
王夫人原本進宮隻是為了和王惜奴傳一句王沿的話,說他打算在皇帝去大寧寺的路上對小公主下手,卻不想半路上就聽說宮正司出了命案。
雖然她不知道那裡頭關的是誰,卻憑借直覺將凶手鎖定到了自己女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