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麵露不忍，顫顫巍巍地開口求饒：“皇上，饒了她吧，給她個痛快也好......”
殷攝淡淡瞥她一眼：“夫人不用著急，你們也不過是晚幾天而已。”
其實他是打算一起處置的，隻是謝翎非要他顧及一下名聲，那他也隻好留點時間出來給王家挑個罪名。
王夫人臉色灰敗，她雖然對殷攝並不了解，卻很清楚他嗜殺成性，也絕不會和她說笑。
她癱軟在地上，原本對王惜奴還有幾分憐惜，現在卻隻剩了怨恨，她怨毒地看了一眼對方：“都是你，要不是你不檢點，做出這種醜事來，我們怎麼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殷攝懶得理會她的抱怨，撐著椅子站起來，晃晃悠悠往外走，身後卻忽然傳來低啞癲狂的笑聲。
“殷攝，你殺不了我。”
王惜奴發髻散亂，女鬼一般在眾人鉗製下抬頭朝他看過來，一雙惡毒的眸子死死盯著他：“我如果死了，你也會給我陪葬。”
玉春狠狠給了她一巴掌：“死到臨頭了還敢詛咒皇上，快，拔了她的舌頭！”
禁軍一把捏住她的下巴，逼著她張開嘴，王惜奴的聲音卻越發尖銳：“你這幾天睡得很好吧？！”
殷攝腳步猛地一頓，玉春也察覺到了不對勁，連忙攔下了刀子已經割破了王惜奴舌頭的禁軍。
殷攝轉身看過來：“你說什麼？”
禁軍鬆開了手，王惜奴伏在地上，雖然滿嘴是血，卻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你太小瞧我了，我怎麼可能隻給自己留這麼一條靠不住的後路？我早就知道會有被你發現的一天，但是沒關係，你還是殺不了我......哈哈哈哈，你殺不了我......”
玉春急不可耐，上前一步抓著她的頭發逼她抬起頭來：“你對皇上做了什麼？！這三年你明明都沒機會見到皇上！”
王惜奴卻忽然沒了聲音，她不肯再開口，隻是繼續伏在地上笑。
“是故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