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攝意識到她起了疑心，連忙遮掩：“他才剛來......”
蔡多福連忙咳了一聲，打斷了殷攝的話，儘職儘責地給他遞眼色，手還偷偷指著謝翎，試圖告訴皇帝人在外頭等了一宿，這謊話很容易被拆穿。
殷攝的目光卻全在謝翎臉上，看都沒看他，甚至還被這一聲咳嗽提醒了，“我這看了一宿折子，像是著了涼，所以傳他來看看，沒有彆的問題，你彆多想。”
這話越說越假了。
蔡多福不得不更用力地咳了一聲，擠眼睛擠得眼皮子都快抽筋了殷攝才終於看了過來，可經曆了一宿折磨，他腦子顯然有些不靈光：“你眼睛怎麼了？”
蔡多福：“......”
他歎了口氣，視死如歸地抬腳上前：“皇上，昨天晚上付姑娘就來了，這門外等了一宿。”
殷攝：“......你怎麼不早說？”
他忙不迭看向謝翎：“你聽我解釋......”
“勞煩唐姑娘為皇上診脈吧，他最近有些不正常。”
謝翎卻理都沒理他，徑直引著唐停走到了殷攝麵前，殷攝搓了下手指，還在試圖掙紮：“朕真的沒事。”
謝翎看了眼還擋在殷攝身前的內衛，語氣毫無波瀾：“讓他們閃開。”
殷攝瞄了她兩眼，見她這是要生氣了，不敢再違逆他，隻能揮了揮手，示意內衛退下，目光卻借著他們身影的遮掩落在了唐停身上，眼底都是警告。
不能凶謝翎，他還不能凶旁人了？
雖然這唐停看著不是很聰明的樣子，但應該能看懂他這眼神吧？
“皇上的眼睛怎麼了？”
唐停忽然開口，一句耳熟至極的話聽的殷攝瞬間僵住，眼見謝翎狐疑地看過來，他連忙裝傻：“一宿未眠，有些許不適罷了。”
謝翎又看了他兩眼，直到他乖巧地把手放在了桌案上，這才扭開頭：“唐姑娘，請。”
殷攝鬆了口氣，卻又忍不住磨牙，這唐停是不是傻？這麼明顯的眼神都看不懂？
眼見人在自己麵前坐下來，他又瞪了對方一眼，對方卻一片坦然：“醫者是不能撒謊的，皇上少費心吧。”
殷攝：“......”
這女人是故意的？
三根手指落在他腕間，他有些不甘心，壓低聲音開口，“我隻是不想她做無謂的擔心......”
“免開尊口，不聽。”
殷攝：“......”
這女人為什麼這麼討人厭？比他的謝翎差遠了！
他絞儘腦汁地想要怎麼說服她，冷不丁唐停的手收了回去，謝翎立刻走了過來：“唐姑娘，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