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翎也是知道今天事情繁多，不管是王家還是伐蠻，都不算是小事，她幫不了他，隻能在旁處周全一些。
“猜著今天的早朝怕是要拖一陣子，怕你會餓，便讓小廚房做了些點心，先吃了再去吧。”
殷攝越過她的肩膀往外頭看了一眼，蔡多福手裡果然提著個小食盒，他既心暖又失望：“一瞧就不是你做的。”
“我做的有什麼好？不是沒煮熟就是做糊了，糖鹽還能弄混了，日後你不犯錯我就不做了。”
殷攝一呆，不太明白好端端的獎勵，怎麼就成了犯了錯才能吃的懲罰了？那他以後想嘗謝翎的手藝是不是得先做個死？
那什麼程度謝翎才算滿意呢？
他眼底閃著灼灼的亮光，看得人不寒而栗，直到用完點心上了龍攆，他也沒把那一臉算計給收起來，蔡多福忍了又忍還是沒能忍住：“皇上，這宮裡剛太平，您可千萬冷靜，彆鬨幺蛾子。”
殷攝：“......”
這老頭說什麼呢？他這般日理萬機，能有空鬨幺蛾子嗎？
他嫌棄地扭開頭：“和你說了你也不懂，彆瞎打聽。”
蔡多福一聽就這話就覺得腦仁突突直跳，正想再勸一句，宏德大殿就出現在了眼前，今日是大朝會，京中五品以上官員都已經入宮，此時從殿內一路站到了宮門，密密麻麻的有些看不見儘頭，可雖然人多，卻並無一人敢喧嘩，氣氛肅穆沉凝得讓人呼吸都不敢用力。
以往的大朝會也是這般氣氛，可這次卻有些不一樣，大約是王家出事至今，殷攝一直沒給出個合理的解釋，所以這份肅穆裡又多了幾分不知來處的慌亂。
蔡多福眼皮子跳了跳，他連忙抬手捂住，是他的錯覺嗎？怎麼有種今天會出事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