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朕就處置了......拖下去吧,待朕率軍親征之日,祭旗。”
禁軍立刻將癱軟在地的一眾人都拖了下去,哀嚎聲瞬間傳遍朝堂,朝臣卻再無一人開口,一是被殷攝話裡的“親征”兩個字驚住了,二則是實在不想為他們求情,甚至見他們如此下場還有些痛快,這些人真是可惡,身在朝堂,竟存謀逆之心,還算計了他們做擋箭牌,若不是皇帝明察,他們萬一也被牽扯了怎麼辦?
“至於你......”
殷攝淡淡開口,打斷了朝臣的胡思亂想,眾人循著他的目光看去,就瞧見了徐功。
雖是揭露王家罪證的功臣,可他這些年與王家為伍,身上不可能乾淨,對方似是也知道自己活不了,俯身磕了個頭:“罪臣自知與王家為伍期間,犯下大錯,隻求一死,可臣那妻女對臣以往所做之事皆不知情,請皇上開恩,饒她們一命。”
殷攝輕輕敲了下龍椅,卻看著他並沒有言語,徐家人丁單薄,留女眷一命也不是不行,但是......
“罪臣還有一物獻於皇上,”徐功像是看出了什麼,忙不迭從懷裡又掏了一份折子出來,雙手奉於額前,“此乃罪臣於王家屈膝多年所得,請皇上過目。”
蔡多福將折子接過,仔細查驗過並無問題後才遞到殷攝手裡,卻是極厚的一封,上頭密密麻麻寫的都是王家累世經營下的私產,不,這已經不能說是私產了。
看見這冊子,蔡多福才明白為什麼大周自從開國起便一直國庫空虛,田地,糧食,布匹,民生之需竟都被這等蠹蟲藏匿,寧肯腐爛也不曾拿出分毫救濟,實在可恨。
“朕允了。”
殷攝將冊子遞給蔡多福,謝翎之前也做過猜測,但畢竟不是親身經曆,還是差了許多,徐功此舉算是省了他很多事情,最直觀的一點便是今年的征蠻稅,不需要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