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好得意的?
她搖著頭站了起來,順帶將殷攝也拉了起來,推著他往外走:“快去忙政務吧,祁大人特意來一趟,應當不是小事。”
殷攝卻到了門口就不肯動了,他看了眼謝翎,目光有些閃爍:“忽然想起來,那狼裘放了許久得好生收整一番才能穿,此行北上就得帶著,你現在就幫我燙一燙可好?”
今年開春謝翎曾去過千門關,在那邊小住了幾個月,知道那邊氣候嚴寒,殷攝這話倒也沒問題,隻是這眼神......
“好大一股酸味啊。”
她戳了戳殷攝心口,一看他這副樣子就知道是犯了小心眼,不想她和祁硯見麵,偏他又不想讓自己顯得那般小氣,所以才絞儘腦汁地想說辭,看得人又好氣又好笑。
“行,給你燙衣服去。”
她搖頭笑了一聲,轉身回了內殿,殷攝戳在門邊看了她兩眼才轉身出去,一出宮門就瞧見了祁硯:“去禦書房吧。”
祁硯卻沒動,殷攝瞥了他一眼:“怎麼了?”
祁硯這才上前一步:“臣今日,其實是得了一壇好酒,想來恭賀皇上終於拔除王家,肅清朝政的,皇上可願意賞臉?”
殷攝這才瞧見祁硯手裡提著一壇酒,頗有些驚訝:“你竟然還有這種興致,正好起風了,咱們就喝幾杯暖暖身子。”
禁軍聽見了兩人的話,立刻有人上前,想要查一查祁硯那壇酒,殷攝卻擺了下手:“對祁卿不必如此。”
“皇上這般信任臣?”
祁硯緩聲開口,語氣略有些古怪,可風聲呼嘯,很快就將他的聲音遮掩了,殷攝似是並沒有察覺到,臉色毫無波瀾:“朕自然信你,坐吧。”
兩人在院子裡的石凳上坐了下來,祁硯抬手倒了兩杯酒,盯著那酒杯看了好一會兒才抬手推到了殷攝手邊:“皇上,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