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攝將她拽進懷裡,抬手蹭了下她顏色暗淡的嘴唇,讓人去備了安神的湯藥來才再次開口,“都讓你少操些心了,看看你的臉色,多難看。”
他不提還好,這麼一說,謝翎真的不舒服起來,心口隱隱作痛,呼吸也有些不順暢,索性靠在了他身上,抱著他的脖子不再說話。
殷攝眼神柔軟下來,蹭了蹭她的側臉,抬手從她發絲一路撫摸到了後腰,聲音繾綣低啞:“你先前不是留下了一枚很好用的棋子嗎?她也很爭氣,長信宮那邊不會出事,我和你保證,日後不許這般操勞。”
謝翎含糊地嗯了一聲,她也不想操勞,隻是當年的教訓太過慘烈,她很怕重蹈覆轍。
可她好像太小瞧殷攝了,他和以前已經不一樣了,他們的處境也已經大不相同,不會再被處處掣肘,即便真有什麼問題遺漏了,也有的是餘地。
“我累了,想休息,但不想走路。”
殷攝失笑,彎腰將她抱了起來:“好,不走路。”
謝翎是真的累了,短短幾步路,眼睛就有些睜不開了,殷攝絞乾了帕子給她擦臉,謝翎往被子裡縮了縮,不大喜歡那濕漉漉的觸感,卻又被殷攝剝開被子露了出來。
“很快就好了,再忍耐一下。”
他動作細致,給謝翎擦了臉塗了脂膏,又解了外衫才給她蓋好被子,低頭在她額前落下親吻:“睡吧。”
謝翎卻又睜開眼睛看過來:“明天就要出征了,你緊張嗎?”
如果她沒記錯,殷攝這是第一次上戰場,他生來聰慧,什麼都學得快,可畢竟沒有正經帶兵打過仗,緊張是難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