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還是把嘴邊的話咽了下去,轉而提起來這裡的目的:“想來蔡公公剛才已經說了,我要先離開兩日,大軍雖是急行軍,可畢竟比不得快馬,過兩日我便能追上來......姑娘可有想要的東西?若是路上瞧見,可為你帶回來。”
“不勞煩了,什麼都不缺,盼大人一路順風。”
雖說隻是隨口的一句話,但祁硯卻很是受用,聞言眼神柔和了些,他躬身一禮:“承姑娘吉言。”
他又看了謝翎一眼,轉身要走,謝翎連忙喊住他:“大人沒有彆的話要說了嗎?”
祁硯茫然地回頭:“姑娘想聽什麼?”
謝翎眉頭緊緊擰起來:“大人來此,不是托我照顧井姑娘的?”
“原來你說的是這件事,”祁硯恍然,隨即搖了下頭,“不勞煩姑娘了,她能照顧好自己,姑娘最近還是離她遠一些吧,方才的事實在是對不住了......”
謝翎僵立在原地,祁硯來這裡竟然真的隻是為了道彆。
“祁大人,你知道井姑娘是什麼性子吧?能不開口的事她絕對不會開口,這些人裡除了你我,她與旁人也並不相熟,你一走多日,當真就沒想過要為她思慮半分?”
祁硯被質問得一愣,片刻後才十分無奈道:“她素來很省心,無須我......”
“她省心你便放心了?你便是這般為人夫的?”
謝翎氣不打一處來,可終究是沒有立場指責祁硯,隻能轉身往回走:“大人請吧,恕不遠送。”
可回去後她卻是越想越憋悶,猶豫片刻還是站了起來,雖說是旁人的事,可起因卻在自己,她得再去見見井若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