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毒藥作祟。
先前唐停就說過,那方子得隨時換,看來這張方子已經失效了,怪不得今天吃了藥也沒管用,看來他得自己派人去找唐停了。
但在那之前,他還得想想旁的辦法,不然這麼下去,瞞不住謝翎的。
想起當年自己眼看著謝翎毒入肺腑卻無能為力的痛苦和絕望來,他緊緊咬住了牙,他不能讓謝翎也嘗一次那種滋味,絕對不行。
他再次閉上眼睛養神,片刻後有了主意。
“玉春。”
他隨口喊了一聲,很快就響起木料摩擦聲,他隻當是玉春進來了,微微一抬手:“去拿壇酒來。”
事到如今,隻能拿酒做遮掩了。
酒很快被送了過來,有人倒了一杯遞過來,殷攝隨手接過,手腕一翻就倒在了衣襟上。
有人驚呼了一聲,聲音嬌媚,和太監全然不同。
他心裡一凜,驟然睜開了眼睛,一張全然陌生的臉出現在眼前,徒河的天氣,哪怕是中秋剛過去沒多久,衣裳也要穿夾棉的了,可眼前這人卻十分清涼,除了貼身小衣外,竟隻披了一層薄紗。
“你是什麼人?怎麼進來的?”
質問聲落下,他已經想到了什麼,扭頭朝旁邊看過去,木箱子果然開了。
好你個殷昌,沒完沒了了是吧?
可更讓他驚訝的還在後頭,那美人哆嗦著跪了下去,聲音如泣:“皇上恕罪,臣女姓殷,名珠,按理應該喚您一聲叔父。”
殷攝一愣,因為毒發而混沌的思緒硬生生清明了片刻,殷昌這是拿他的親生女兒來勾引他?
禽獸,這可是亂倫!
“拿件衣服自己出去,我會去找你爹算賬!”
殷珠又哆嗦了一下,卻仍舊跪在地上沒動:“臣女不能走,不然沒辦法和父王交代,求皇上成全臣女吧。”
成全?
殷攝氣的咬牙,眼前已經開始模糊,這是暈厥的前兆,他沒有時間再浪費了,語氣不自覺惡劣起來:“朕讓你滾出去,聽不懂嗎?!”
殷珠渾身抖如篩糠,卻仍舊跪著沒動:“皇上,您後宮那麼多人,不差臣女一個,求您救救臣女......”
殷攝徹底沒了耐性,謝翎若是來的話,很快就要到了,要是看見他和一個這幅打扮的女人在屋子裡,會怎麼想?
“來人!”
他再顧不得殷珠的名聲,開口就喊了人,可還不等有人回應,他眼前便驟然一黑,身體不受控製地朝地麵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