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6章
兩人留下太醫和玉春照料殷攝，起身去了外頭。
徒河的天氣，夜裡的風又寒又利，卻完全吹不散謝翎心頭的陰霾，她定定看著蔡多福：“看公公方才的樣子，似是早就知道些什麼，可能與我說說？”
蔡多福就知道她是要問這個，心裡一歎，他何嘗不想說？可是皇帝下了死命令不許他開口，他能怎麼辦？
“皇上應當很快就會醒了，姑娘不如去問他吧。”
謝翎想起了殷攝那一身的酒氣，先前她沒多想，下意識就信了他方才的暈厥是因為醉酒，可醉酒的人口中怎麼會沒有酒味？
他怕是知道自己要藏不住了，才會想出這種法子來，態度十分鮮明，不打算說實話，這趙王府又並不安寧，這種時候她去逼問，隻會讓殷攝更加分神。
“公公是忠仆，我知道你所作所為都是為了皇上，可眼下他這幅樣子，若無身邊人幫襯，如何瞞得住？”
她苦口婆心，試圖說服蔡多福，對方卻看了她一眼，神情很有些古怪。
“公公有話要說？”
蔡多福糾結片刻還是歎了口氣：“姑娘沒看出來嗎？皇上最想瞞的人就是你。”
謝翎一滯，她怎麼會沒看出來，若非如此殷攝也不至於編出相思病這種瞎話來。
“我們還真是......”
謝翎抬手摁了下心口，她也從來沒有告訴過殷攝，她活不了太久這件事，她不想讓他每日都活在膽戰心驚裡，這種心情她能明白。
可他們的情況還是不一樣的，至少她平日裡不會有什麼問題，他們也能過幾年安穩日子，可殷攝不一樣，他一旦發作，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這次隻是個女人還好說，可以後若是遇見刺客呢？遇見陷阱野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