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多福頗有些一言難儘,看了皇帝一眼撇開了頭,他提醒就是囉嗦,人家謝姑娘開口就是細心。
這男人的嘴臉喲,不忍直視。
刺史倒是笑起來:“這天氣的確是帶副護膝更好一些,不騎馬不知道,這北地的風直往骨頭裡鑽,臣年輕的時候也是什麼都不服,家裡婆娘給做好了就是不肯戴,如今上了年紀,一變天就渾身難受,還要被婆娘數落,現在可算是學乖了。”
他拍了拍膝蓋:“臣出門前也給戴上了。”
殷攝仿佛找到了知音:“所以說,該聽話還是得聽,女眷還能害咱們不成?”
兩人說得正起勁,鐘青的副將就來了,也遞了一副護膝過來,他嘿嘿笑了一聲:“臣雖然沒有家眷,可副將也甚是體貼啊。”
他抬手戴上,不自覺看了眼祁硯,此行除卻隨駕的護衛外,隻有他們四人,眼下三個都戴著護膝,唯一一個沒有的便十分顯眼起來。
三人的目光齊刷刷落在他身上,祁硯不自覺抓緊了韁繩,抬眼看了井若雲的馬車一眼,見並沒有人過來眼底閃過一絲失望,卻很快就壓了下去。
“臣就不用了。”
“彆呀,”鐘青扔了一副過去,“副將這剛好多拿了一副,祁大人還是要聽勸,這張刺史方才不是說了嗎?年輕時候不聽勸,老了是要遭罪的。”
祁硯沒再言語,雖然接下了護膝卻並沒有戴的意思,隻是又看了一眼井若雲的馬車。
謝翎看了鐘青一眼,對方立刻會意,連忙和副將開口:“我得離開一陣子,那井姑娘還病著,你替我多看顧一些,送藥送飯什麼的,彆給落下了。”
副將抱拳答應了一聲,轉身走了。
祁硯沉默片刻竟然也催馬跟了上去,謝翎看著他的背影,眉梢挑了一下,和鐘青對視一眼後,不約而同的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