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是隊伍最前麵了,殷攝若是再往前,就要脫離軍隊的保護了。
“無妨,千門關定然安穩。”
說著話他試圖將韁繩抽出來,奈何竇兢有些軸,死活不肯鬆手,殷攝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對方卻瞎了一般隻當沒看見。
“你給我鬆......”
“你給我脫了!”
殷攝的低吼被另一聲打斷了,在兩人糾纏間,謝翎已經催馬追了上來,一把抓住了竇兢手中的韁繩。
竇兢這才鬆手退了下去,殷攝臉色黑沉,好你個竇老二,原來是故意的。
他磨了磨牙,現在卻顧不上發作竇兢,隻能看向謝翎,試圖編個瞎話蒙混過去:“北地寒冷......”
“這才晚秋,再冷也不至於要上狼裘......趕緊脫下來,像什麼樣子?”
謝翎低喝一聲,而且殷攝那毒越熱發作得越厲害,他這副樣子簡直是在作死。
殷攝覷了她一眼,見她臉色發青,一副沒有商量餘地的樣子,心裡一沉,這情形可不好辦啊,但是——
“我不!”
他還是咬牙開了口,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說話的檔口還抬手抓住了狐裘的係帶,防止謝翎待會氣頭上直接上手給他扒了,“這是我的誠意,嶽母送的衣裳我必然要穿著去見她,這樣她才會高興,她一高興就會同意這樁婚事。”
謝翎被他氣得手直抖:“我說過了,父親母親不會反對......你到底要我說幾遍?”
殷攝又瞄了她一眼,他也想相信謝翎的話,但是這種事怎麼想怎麼不可能,謝濟反對的態度那麼明顯,他又從來都不招長輩喜歡,他生母生父尚且那般嫌惡他,何況謝家二老?
他不能有任何疏漏。
“我信你,但我也是真的冷,這衣裳現在穿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