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嶽母給我做的......”
“還穿不穿？”
謝翎語氣放慢，語調拉長，壓迫感卻更重，蔡多福隻是在龍攆外頭聽著都有些不敢說話，但殷攝顯然不同常人，還在嘴硬：“你剛才說讓我穿的......”
“我不那麼說你肯進來？你看看你身上都汗濕成什麼樣子了？”
“我要穿......嗷......你謀殺親夫啊？”
玉春火急火燎地帶著衣裳和熱水趕了過來，剛一靠近就聽見了裡頭的慘叫，頓時臉色一變，張嘴就要喊人，卻被蔡多福一把捂住了嘴。
“彆多嘴。”
玉春神情有些驚懼：“可奴才聽著像是皇上在叫啊。”
“你聽錯了，誰敢動皇上？”
玉春滿臉茫然，是嗎？
龍攆晃蕩了足有一刻鐘才消停下來，玉春豎起耳朵，隻聽見皇帝有氣無力的聲音說了一句話，他隻聽清了幾個字，說的是不穿就不穿。
話音落下龍攆裡才響起另一道聲音：“熱水和衣裳到了嗎？”
玉春回神，忙不迭答應了一聲，將東西放在了車轅上，不多時謝翎便將東西拿了進去，透過車門開合的縫隙，他看見皇帝仰麵癱在龍攆裡，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樣。
“抬手......翻個身。”
謝翎關上車門，仔細清理殷攝的身體，等擦拭乾淨才給他換了新的裡衣和外袍，又給他係了護膝：“行了，騎馬去吧。”
殷攝默默翻了個身背對著她，隻當是沒聽見，謝翎看得心癢，俯身就壓在了他身上：“惱了？”
殷攝張了張嘴，正要開口，鑾駕忽然停了，蔡多福的聲音隔著車門響起來：“皇上，謝侯率千門關守將來迎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