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了個瓷瓶,卻不等靠近就被殷時一把抓住了手,大約是剛才折磨人的時候用力太過,他手上有汗,黏膩膩的觸感激得唐停控製不住的想哆嗦,太惡心了。
可她咬牙忍住了,她還沒找到藥引子,不能現在就撕破臉。
“每次看見你,我都很感慨,豐州這麼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竟然藏著你這麼一個人......若是那天我沒讓人去劫掠,可就見不到你了。”
唐停將他的手推開,自顧自撩開衣裳給他處理傷口:“彆動手動腳的,咱們可是說好了的,我幫你保住這條胳膊,你放我離開,我就是個醫女,可不想摻和打仗這種事。”
殷時低沉地笑起來:“朕真是應該把那些禦醫都殺了,他們竟然說我這條胳膊保不住,可惜楚鎮那個王八蛋非要和我作對,一群廢物,到底有什麼留著的必要?”
“少說點話吧,”唐停淡淡開口,“傷好之前,不能動怒,不能動武,要靜養,你彆忘了,你最重的傷可不在肩膀,為了你自己好,剛才那種事不能再做了。”
殷時意味不明地哼了一聲,反手摸上了唐停的大腿:“那朕心裡這股火怎麼辦?不發出來對傷也不好吧?”
唐停沒言語,隻垂眼靜靜看著他,殷時喜歡她這種眼神,或者說,他喜歡打破這種眼神的過程和快感,就和當年在破廟裡折磨謝翎的時候一樣,隻可惜,現在力不從心。
懷揣著對當年的追憶,他慢慢合上眼睛,昏睡了過去。
唐停這才揚起手狠狠一巴掌落在他臉上:“人渣。”
她沒有耽擱,確定人真的陷入了昏睡,轉身就開始翻找營帳,這裡她其實已經找過一遍了,那天第一次見到殷時的時候,她就找過,可惜沒有找到,不然那天她就會殺了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