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釋是袁家嫡係少爺,按理說月例不少,可是沒有父母靠山,經過大夫人克扣,管家克扣,真正到手的每月不過區區三兩銀子,而他身體先天精氣不足,常年需要藥材調養,這點錢隻能吊住他一口氣不死,那還有多餘的錢供他養傷?
時間一久。
隻會慢慢傷病而死。
張洪那道元氣,就是這個目的,如慢性毒藥般解決掉蘇釋。
“我好恨啊!”
沒有人的時候,蘇釋就不再是那個逆來順受的木訥少年,而是個充滿煞氣的家夥。
蘇釋咬碎鋼牙:“我無法練武,又沒本命元塔,他們如此欺我,分明是看我連螻蟻不如!隻是螻蟻亦有兩顆牙,本來我想堅持活下去,總有一點會有起色,但張洪不給我機會,逼我走上絕路,那我就算死也要狠狠咬這老狗一口!”
他眼珠子轉了轉,腦海閃過幾個念頭。
暗想:“也罷,我戰力勝他無望,但可以陰他一次,明的不行,就玩暗的,狠狠暗算老狗一次!”
心中明悟幾分。
他深吸一口氣,眉頭深皺,捂著胸口回了房間休息。
這處偏院不知早年何人居住,荒廢許久,院落長滿雜草,三間瓦房年久失修,隱隱有些坍塌,屋內也無甚像樣家具,都落了一層厚厚的灰塵,蘇釋被貶至此,哪來心情收拾?
屋內臟舊不堪。
進了偏房,倒在那張破舊的木床上,開始尋思如何報複。
“那個支係弟子是個蠢蛋,罪魁禍首還是張洪。張洪修為已至武師八重,擁有岩石之塔,戰力極強,我偷襲也難以傷他。他與大夫人勾搭連環,權勢滔天,掌控蘇府,陽謀陰謀,完勝於我,難鬥的很,外力傷他不得。”
蘇釋躺在床上,又思付:“既然外力傷不了他,便從臟腑著手,看我弄一劑毒藥,伺機下毒害他。隻是老狗飲食謹慎,很難下毒啊……”
蘇釋正苦苦想著如何下毒,眼光不經意間落到了屋子正中的架子上……
“咦?”
蘇釋驚詫一聲,道:“這盞燈好生奇怪!”
那是一盞極為破舊古老的油燈。
油漬布滿了燈座,看不清本來麵貌,靜靜擺在桌上,不知蒙塵多少歲月。
這原本是一盞再也普通不過的油燈,但是蘇釋臉色卻十分嚴肅,因為,這根本不是武塔大陸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