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老東西亦是悟性極高的武道天才,否則也成不了武將。
天叟主修‘天音仙鏡’,地叟主修‘地獄魔鐘’,經過二十年的推演參悟,居然成功融合創出了‘天地磨世功’,憑借這功法,橫掃諸多同級對手,闖出了偌大威名。
那麵大磨盤碾壓乾坤,緩緩轉動,抵住陰魂鯰魚。
嘩啦。
可這時,突然河水湧動,天地雙叟聞聲看去,鯰魚精失去了陰魂的軀殼,竟然還能動。
那軀殼一橫鋼叉,照著地叟胸口便刺,隨著它動作,整條溪河都被抽動,彙集成一口百米長的水叉,朝著地叟戳去。
“糟糕!”
地叟一驚,連忙祭出一麵盾牌抵擋,卻抵不住鋼叉銳利,一下就被刺穿,隨即百米長的水叉全部落在身上,將他穿成了馬蜂窩,隨著一聲慘叫,高空上的大磨盤轟然崩碎,陰魂鯰魚橫掃下來,一尾巴將天地雙叟統統抽飛。
噗哧。
噗哧。
地叟受傷太重,直接暈了過去。
天叟略好,狂吐幾口鮮血,終歸還保持了清醒,不過也明白,失去了地叟配合,絕對不是鯰魚精的對手。
天空中的陰魂鯰魚逐漸消散,化作兩米長,重新回到軀殼內,靖河大總管恢複了靈識,冷哼一聲,舉起鋼叉便朝地叟刺來,天叟驚駭欲絕,連忙放出本命法相做最後抵擋,他的法相是株植物,紫色藤蔓伸展,纏住鋼叉,但鯰魚精戰力強橫,元氣注入鋼叉,狠狠一震,紫色藤蔓就寸寸截斷,化作飛灰。
天叟受到反噬,再噴一口鮮血。
鯰魚精舉起鋼叉,繼續戳向地叟:“本總管隨第一代院長大人征戰八方時候,你們還不知道在哪裡吃奶,敢在我麵前猖狂,納命來罷!”
“大總管住手,留他一命!”
眼看地叟就要隕落,這時候陰陽眼長老陡然動了,放出一圈光華抵住鋼叉,救走了地叟,然後衝鯰魚精勸道:“天地雙叟乃是學院武將,價值千金,總管前往彆衝動,你殺了他,自己也會受到懲罰,因為一名區區大武師,壞了兩名武將性命,這才是天大損失,而且那名小輩也會被處死。”
“就憑他也配跟我相提並論?”
鯰魚精根本不拿睜眼瞧天地雙叟,冷笑一聲:“我是第一代院長大人欽點的靖河大總管,掌握生殺大權,誰敢在八景神符裡搗亂,一縷殺無赦!就算當今院長大人知道了,也不會說什麼,怪就隻怪倆老東西不長眼,真以為我脾氣好,敢當著我的麵殺人,那就要做好殺人償命的準備。”
其實鯰魚精根本不在乎蘇釋死活,隻是地叟當著他的麵扣押蘇釋,讓他頓覺丟臉,這才動手。
陰陽眼長老顯然知道這點,抓住源頭,舌如巧簧,口綻蓮花,好說歹說終於勸下了鯰魚精的怒火,畢竟天地雙叟付出了代價,尤其是地叟,肉身都破了,想要修複得消耗不少的天地靈寶,夠他肉疼的了。
鯰魚精不是真傻,知道立威成功,再鬨下去沒什麼好處,便冷哼一聲,放句狠話:“倆老東西不服氣,隨時來找本總管算賬,但下次,絕沒有活命機會,就算你們修到了武將六重,七重境界,我一樣照殺不誤!”
“總管修為通天,我等知曉,整個八景神符裡也能排進前五,天地雙叟懂分寸,絕不會再來打攪總管。”陰陽眼長老做和事佬,說道:“歸根結底,事情起因是那個外院學生,外院事情,外院處理,我便把那學生送出去,了結此事。”
說著,演化一隻元氣大手,從地叟袖口搜出了一口地獄魔鐘。
地獄魔鐘,拳頭大小。
刻畫圖案猙獰恐怖,陰氣森森,拿在手裡都感覺徹骨的寒冷,陰陽眼長老本想捏碎了魔鐘,但看地叟就剩一口氣,若是壞了他氣功,在引起反噬,傷上加傷,就此一命嗚呼,那可是倒黴透頂,便捏著魔鐘遁到了八景神符外。
地獄魔鐘的厲害,他知道,裡麵時間跟外界不同,一個呼吸就是一天。
在陰陽眼長老看來,蘇釋關進去這麼久,遭受最為殘酷的地獄折磨,就算沒有成為靈魂潰散而亡,也成了行屍走肉,救不救已經不重要了。
一路飛遁外院。
把地獄魔鐘,交給了外院刑罰堂。
惡鬼。
無儘的惡鬼,厲鬼,有的披頭散發,穿著白袍孤魂野鬼似得四處遊蕩,有的渾身是血,皮肉一次次的裂開,疼得瘋狂慘叫,有的沒有腦袋,胡亂漂浮找腦袋,有的是美豔女子,穿著猩紅大衣,乃是民間傳說中最恐怖的索命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