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了幾道金蠶劍氣。
割斷馬鞍,韁繩,放那匹白馬自由,袁離演化真氣手掌,抓了白骨夫人的衣服落到河蚌身上……
蘇釋道:“把衣服穿上。”
白骨夫人斷然拒絕,道:“好熱的,這樣多涼爽!”
蘇釋掃了她眼。
白骨夫人悻悻接過衣服穿上,百無聊賴的放出白骨劍丸斬斷岸邊幾根竹子,攝來,做成竹筏,卻不去坐它,依舊催了河蚌精趕路,乘風破浪,一路揚帆,瞧見岸上有晶瑩剔透的瓜果,統統攝來,放到竹筏上供路上食用。
河蚌速度超過二人徒步。
很快。
從支流,彙入滔滔大江,進入了慶元城範圍。
慶元城。
在青州麵積能派到第九名,商賈頗多,富饒程度卻僅次於地煞城,異常繁華。
這裡土地肥沃,所轄區域內,有數不清的河道,水道,湖泊,再加上風調雨順,乃是有名的產糧重地,百姓辛勤勞作,安居樂業,有青州財城之稱,每年往來商賈,遊人數之不儘,很是熱鬨。
河蚌背上。
蘇釋問道:“還有多久進慶元?”
白骨夫人吐出果核,鋪蓋地圖看了幾眼,又瞅瞅附近環境後,說道:“這條河叫東流江,再往前五裡地是老龍碼頭,上岸就等於進入慶元城了,不過距離慶元城中心還有很遠,老龍碼頭是商賈船運貨物常去的地方。”
蘇釋道:“說仔細點。”
白骨夫人翻出一本古書,查到老龍碼頭,念道:“老龍碼頭,東流江四大碼頭之一,主要運送糧食,隸屬東城區,為阮家掌管,每年九月份是碼頭最忙季節,各地糧食由此調入慶元城……阮家家主阮雄,九重大武師,修洪河功法,與老夫曾是八拜之交。”
念到最後。
白骨夫人輕咦道:“阮家跟問劍長老還有很深的關係呢。”
這本古書。
是臨行前問劍長老贈送,曾經他闖蕩過青州十幾年,寫成此書,幫助蘇釋更快認識青州用。
“主人。”
白骨夫人道:“咱們去阮家坐坐吧。”
“那是問劍長老的朋友,不是我們的,沒必要去叨擾人家,既然老龍碼頭沒什麼可看的,上岸後,直接進慶元城心。”
蘇釋道。
白骨夫人癟了癟嘴。
而在這時……
滾滾大水,滔滔江麵。
忽然出現一個巨大黑影,乘風破浪朝這邊駛來,細看下,原來是艘大船,約莫五十丈長,二十丈高,駛在江麵宛若巨獸沉浮,船頭包裹鐵甲,船身刻滿猙獰圖案,高高升起的海旗,繪著一隻黑色的骷髏腦袋,下麵寫著‘海狼幫’三個大字。
整艘船籠罩一團黑氣。
陰煞煞,邪森森,像是邪魔外道聚集地。
再看甲板。
一群奇形怪狀的人占據,獨眼,獨腿,獨臂,多半殘缺不全,為首是個右腿自膝蓋截斷,按了根木頭假肢的男人,手持一口破爛長刀,大聲高喝著。
在他身後。
是一群穿的破破爛爛,有的索性光著膀子的男子,或拿刀,或拿鉤,或拿斧頭,在高聲叫喊著。
“兩個小崽子彆跑了,老子們送你歸西!”
“男的殺了,女的留下……”
“好水靈的姑娘,俺活了幾十年頭一次見,看身段,還是個為開苞的雛,誰也彆跟俺搶,頭湯歸俺了!”
“你放屁!”
“大胡子亂放屁,頭籌絕對得老大拔,你有個屁的資格,不嫌棄,那男的頭籌歸你了,我賭五兩銀子,他絕對也是雛,誰敢跟賭?哈哈……”
“大胡子就喜歡這種!”
粗俗言語傳來。
白骨夫人俏臉瞬間就寒了,豁然起身,九枚白骨劍丸暗吐劍芒,蓄力待發。
蘇釋拉住她道:“彆衝動,你看仔細,他們說的不是我們。”
聞言望去。
果然發現大船前麵還有艘獨木舟,上麵坐著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這會臉色正嚇得煞白,而在獨木舟前麵有根繩子,順著繩子望去,見一個身影在江中不斷起伏,奮力遊泳,拖著獨木舟前進,細看下,那是個十七八歲,皮膚黝黑的少年。
這時。
獨腳老大喊道:“阮家兩個小崽子,彆枉費力氣,逃不掉的,乖乖束手就擒,老子給你個痛快,至於你妹妹……我還缺個壓寨夫人,勉強讓她占個便宜吧。”
船上那群家夥哄笑著。
轟隆隆……
大船破浪,速度飛快。
還差幾十米便能把獨木舟撞沉,小姑娘嚇得緊緊抓著船槳,都忘記了劃動,而那個少年眼神冰冷,無動於衷,繼續奮力遊著。
“阮家?”
白骨夫人愣了下,衝蘇釋說道:“那兩個小家夥是阮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