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臂刀客悟性極佳,硬是憑借一雙眼睛,學會了整套刀法,尋了根木棍夜裡偷偷演練,終於把刀法練成。
再後來。
趁著夜裡,山賊們休息的時候,偷了把鬼頭刀,把一連宰了三十七名賊魁,在刺殺賊首時候驚動了他,二人展開戰鬥,結果出乎意料,那賊首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幾刀下來,被斬掉了四肢,廢掉修為,又用上等草藥幫他敷傷口,然後扔到烈日下暴曬七日才死,可謂淒慘無比。
血洗山寨後。
獨臂刀客開始闖蕩江湖,那口鬼頭刀,就是血洗山寨時那柄,不過後來被他祭煉過,乃是中品靈器級彆,他憑著驚人天賦,步步晉級,今年二十八歲,已經取得如此成就。
關於他的傳聞還有一條。
那便是他晉級武將時,有個機會可以補全軀體,但獨臂刀客斷然拒絕,稱失去的左臂是他的恥辱,永遠激勵著自己。
“橫山派,穆木,請指點。”
四號自報家門。
“請。”
獨臂刀客抽出鬼頭刀,穆木低喝聲縱身一躍,雙手連揮間,催發八隻真氣手臂朝抓了過來,而獨臂刀客一道橫掃,便斬斷了四根真氣手臂,穆木腳下一動,連忙閃躲,催了氣功纏鬥起來。
手抓。
刀斬。
獨臂刀客出刀很少,但每一刀都恰到好處,絲毫不拖泥帶水,每一刀都能給穆木造成極大傷害,反觀後者,一味的防禦,處境危危可及。
“久守必失。”
蘇釋低聲道。
如他所料,穆木不斷催出真氣手臂,可是獨臂刀客斬的更虧,隨著出現一個漏洞,獨臂刀客一刀斬在他腰間,擊碎了賽牌,但力度把握的很好,僅碎賽牌,不傷人。
“承讓。”
獨臂刀客收刀。
穆木抱了抱拳,輸得心服口服,隨著裁判宣布勝利者,二人同時離開擂台。
比賽一場場的進行。
那群種子選手如大家所料,表現的都很突出,比賽中,還有幾匹黑馬脫穎而出,顯露出了同樣不錯的實力,看的裁判們連番點頭,這屆茶會質量比上屆要高。
“十八號勝。”
裁判宣布道:“下一場,九組,十九號對四十九號。”
終於到了蘇釋。
白骨夫人握握拳:“主人,打爆他。”
滕浩道:“那家夥是個八重武將,跟我水平差不多,你能贏。”
咻。
蘇釋縱身遁到擂台上,他的對手是個過分消瘦的青年,好像是營養不良的一尊骷髏,眼珠子深深的陷進眼窩,配合陰森森的臉龐看起來頗為恐怖,宛若邪道武者,不過看他身上濃鬱的煞氣,怕沒修邪功,也是誅邪教黨魁那降魔道一類先入魔再降魔的功法。
裁判道:“比賽開始。”
蘇釋自報家門,抱拳道:“十九號,蘇釋,武將六重,來自揚州城,請指教。”
“哪那麼多廢話,第一場到手!”
對方瞥了他眼,見隻是武將六重頓時麵露喜色,低喝聲,周身魔氣滾滾,好像是大魔頭出場般,朝著蘇釋衝來,伸出骷髏般的右手朝他抓來,看模樣是想一招拿下戰鬥。
下方。
滕浩道:“他輸了。”
看過昨日蘇釋比賽的都知道他實力強橫,尤其是蠻力驚人,跟他近身戰那是找死,而四十九號還如此做,隻能說明一點,他沒看昨日積分賽,眼前的錯誤足以致命。
“活該。”
白骨夫人冷哼聲,那家夥居然看不起主人,應該被活活摔死。
九號擂台。
蘇釋見對方如此小瞧他,心中亦是不快,哼了聲,道:“朋友性子很急麼,既然等不得下場,那我便送你一程。”
伸手,探抓。
在四十九號驚喜的眼神中,與他的手碰到一塊,四十九號陰森一小,低聲句“找死”,結果話沒說完,赫然發現身體不受自己控製了,一股類似於洪荒蠻獸裡的力量順著右臂蔓延開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感覺雙腳離地,身子流星火雨般的朝著高空飛去。
咻的聲。
耳旁狂風呼嘯,景色在眼角流逝……
等到四十九號好不容易穩住了身子,才發現自己早就離開了擂台,甚至離開了天南山,這是被扔走的。
他頓時傻了。
而天南山則喧嘩一片,有人驚呼起來:“那家夥是誰,九重武將就這樣跟扔垃圾似得仍沒了?”
“那是對方找死,你沒見昨天,他跟傀儡山的滕浩比過,記得把尊八重境玄龜傀儡麼?那可是重達千萬斤的存在,都被他一下仍沒了,何況這家夥,他輸在了大意上。”
“就算不大意,也不見得能贏。”
“這也不一定,但有一點敢肯定,絕不會輸的這麼慘。”
“這算是除卻劍公子那場外,第二個被一招滅的?”
“好像是吧……那家夥出名了。”
裁判宣布道:“十九號,蘇釋,勝!”
蘇釋落回侯賽區,迎來了許多驚訝的目光,這群參賽者昨日很多都沒來看積分賽,並不知道蘇釋實力,見他一下扔飛九重武將,心中都是一驚,暗自把他提升了幾個高度,心中重視增加幾分,知道不可讓他近身。
而這時。
四十九號亦是遁了回來,迎接他的卻是幾座山頭上圍觀者一片噓聲,知道自己丟人大了,不敢多呆,冷哼聲離開天南山。
“心態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