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煉物法能吞噬萬物,但有限度,以我的境界隻能吞噬武王之下的,碰到武王果然還是不行……”
此刻。
蘇釋體內真氣翻江倒海,地動山搖,四溢的能量都快把他撕碎了,經脈像是被無數刀子割般疼痛,甚至好幾處直接出現了裂痕。
這是強行吞噬對方大量真氣的後果。
吞噬對方真氣,免除蘇釋直接被打的四崩五裂,也因超過天帝煉物法的極限,造成了嚴重後遺症,要不是神屍鍛體功修到了‘水火不侵’的境界,早就被直接撐爆了。
“還活著?”
那名武王大吃一驚。
其他圍觀者同樣心神大震,驚掉下巴,不敢相信眼前一幕。
“武將跟武王有不可逾越的鴻溝,在我晉級武王的瞬間,才知道二者差距何等巨大,而你居然在我的攻擊下能活下來,絕對是震驚大陸的奇跡,不得不承認,你是我見過最絕世的天才!可惜,你不懂做人,氣量狹小,心很毒辣,少爺會容你不得,隻能送你上西天,能斬殺一名絕世妖孽,對我來說亦是天大的榮耀。”
那名武王青年深吸一口氣,背後再次浮現了一枚鐵印虛影。
蓄力攻擊。
此次威力比剛才還強,落下後,重傷的蘇釋必死無疑。
“一個絕世天才要死了。”
“可惜……”
“唉,他鋒芒太盛,不該殺大梁城主之子他們,更不該對納魯兄動手,最不應該的是跟聶人宗做對,後者可是武王,武王威嚴豈容違背?他是天才,可不懂做人,注定活不長。”
圍觀者低聲說道。
有人惋惜,有人憐憫,也有人蘇釋是罪有應得,還有人幸災樂禍,更有人露出了變態的興奮感。
蘇釋擦了擦嘴角鮮血,支撐著身子站起來,昂首朝天看去。
銀發青年興奮的臉龐都扭曲了,猙獰嘶吼道:“小雜碎你有種繼續蹦啊?一個鄉巴佬敢在地煞城逞威風,這是找死!現在你就算跪下求饒也沒人能救得了你,等死吧,哈哈哈……”
蘇釋望著緩緩凝聚的鐵印虛影,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裝,繼續裝!我他媽看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等聶兄砸碎你的時候,你這張臭臉還能繼續擺麼!”
蘇釋始終波瀾無驚的樣子,讓銀發青年心中怒火燃燒。
“還記得我說過的話麼?”
蘇釋不理他,而是看向武王‘聶人宗’,冷漠道:“我說過,誰阻我,我殺誰,武王也不例外,既然你執意找死,那我送你下黃泉,黃泉路上,有幾條狗做伴,你不孤單。”
唰。
儲物戒指白光亮起,一枚通體湛藍的令牌出現在了他手中。
龍宮令!
這就是蘇釋的底牌。
他不認為自己是武王的對手,但卻不懼怕,原因就是有龍宮令在手,龍子曾親口跟他說過,遇到危險注入真氣,可保他一命,而當時跟他說話的環境是神武學院,換句話說,在當時,龍子就沒把神武學院還有狀元放在眼裡,也就是說,龍宮令起碼能斬殺武王!
湖心島是龍潭虎穴。
但讓蘇釋狗一樣的忍受侮辱,乞求活命不是他的風格。
寧可站著死,絕不跪著生。
打不過也要打。
何況他還有底牌,有龍宮令在身,就算武王也殺給你看!
嗡。
一道真氣注入了龍宮令裡,頓時一團湛藍豪光綻放出來。
聶人宗看在眼裡,冷哼一聲:“你是我見過最自大的家夥,武王豈是你能殺的?我道是何等底牌,一枚符咒而已,告訴你,除非是通天符篆,否則沒有符咒能斬殺武王,而通天符篆製造方法早就失傳,催動後更有異象相伴,你手裡的那枚看成色頂多是上品符咒,也敢拿來威脅我?真是笑話!”
話是這麼說的。
可聶人宗不由自主的還是放出了護身真氣。
蘇釋嘴角翹起,冷冷一笑,這的確不是通天符篆,甚至連符咒都算不上,因為它根本不是符咒,而是龍宮令,東海龍宮的令牌,蘇釋相信,這東西絕對比通天符篆好用。
就在鐵印虛影要落下,龍宮令要徹底激活的時。
兩道身影破空而來……
“住手!”
一聲叱喝響起。
眾人扭頭望去,見兩道身影越來越清晰,很快能看清他們麵容,其中一個麵如溫玉,是個氣質卓越的青年男子,另一位則是穿著碎花裙的女子,長相有些普通,但細看下,卻會有另一種發現,而此時,碎花裙女子臉上卻隻有一個表情,那就是憤怒。
無儘的怒火,好像看到了最不能容忍的事情。
“夏衍!狐列娜!”
有少爺會成員喊了起來,來者正是善惡雙生子夏衍與狐家xiao姐狐列娜,他倆處理完食客院的事情後,談了些其他事情,在剛剛,忽然聽到一聲巨響從賈柳園林傳來,這才動身趕過來,卻不料恰巧看到眼前一幕,狐列娜登時忍不住叱喝起來。
看到他倆到來。
黃鶴仙不知為何,鬆了口氣,好像心中放下了一塊石頭。
而聶人宗皺了皺眉頭。
旋即眉頭舒展,臉上出現了一絲果斷,直接把鐵印虛像砸了下去,忽視狐列娜的製止,趕在他們到來前斬殺蘇釋。
他知道。
蘇釋終歸是小自然茶會出身,既然夏衍到了,他很可能死不了,而這點,聶人宗無人忍受,索性來個快刀斬亂麻。
“混蛋!”
而他的做法卻觸動了狐列娜的底線。
王要是在她麵前死了,用不著盟主殺她,她自己也沒臉活下去,整個家族都要為她蒙羞。
眼看蘇釋就要身死。
狐列娜雖焦急,卻無可奈何,她畢竟也隻是武將,而在這時,身邊的夏衍卻動了,瞬移般的出現在蘇釋身前,深處左手輕輕一接,托住了鐵印虛影,好像是借助了一片羽毛,輕鬆之際,隨後手掌微微一轉,磨盤般的把鐵印虛影碾成粉碎,消失在天地間。
舉手投足,化解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