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低聲說。
霍雲漣做了這麼多,就是要她成長。
讓她在沒有他的世界裡,也能夠過得很好。
她早就已經在霍雲漣對自己的千錘百煉之中成長成為了一個心誌堅定的人。
這一路來,她早已經受過無數的痛苦,多少次的死裡逃生,多少次的渡過難關,見過了這麼多的風浪,她再也不會怕了。
霍家的前任掌權人出殯,整個海城的人全都來了。
墓園裡,沈曼身穿著一件黑色的衣服,胸前帶著一朵白花。
墓碑之上,霍雲漣的黑白照片貼在了上麵。
他早已為自己準備好了遺照。
那是十七歲的霍雲漣。
江琴一直守在沈曼的身邊,她觀察者沈曼的情緒,怕沈曼會在葬禮上突然崩潰。
可是沈曼沒有。
她就像是沒有表情的木偶一樣,這一次的葬禮,沈曼像是一個冷眼的旁觀者。
沒有哭,也沒有痛苦。
這反而讓江琴越來越擔心了。
一旁的扶持周對著江琴搖了搖頭。
有些事情本來就是很難說清,有些心結也不是一下子就能夠解開。
蕭鐸就守在沈曼的身邊,替沈曼打傘,天空中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雪。
整個墓園都變得一片潔白。
下午,賓客都陸續離開了。
隻有沈曼還站在墓碑前。
“阿鐸,你說......他是不是覺得我是個累贅?”
沈曼的聲音壓的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