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小三子買了一串冰糖葫蘆,齊大壯又花了兩文錢買了兩塊燒餅,一人一塊吃掉了,這就算解決了午飯。
吃罷午飯,兩個人推著車又來到了大青鎮為數不多的幾家酒樓之一——醉香樓。
在店裡的夥計通報之後,不一會,一位大腹便便,身著華服的胖子便笑著迎了出來,這便是醉香樓的楊掌櫃了。
齊大壯連忙先施了一禮,楊掌櫃走上前來一把扶起彎腰施禮的齊大壯,說道:“齊老弟,不要客氣了嘛!呦,這是你的小兒子?”
“是的,小三子,快叫楊掌櫃好。”齊大壯指著楊掌櫃對小三子說道。
“楊掌櫃好。”
“好好好,這麼小的年紀,聰明伶俐,長大肯定會有出息的。”楊掌櫃看上去很高興,也笑著摸了摸小三子的頭。
轉身又對齊大壯說道:“齊老弟,這次又帶了些什麼野味來?”
與錢府一樣,齊大壯也是連續幾年給醉香樓提供野味。
俗話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依附著大青山,這些山民自然以打獵砍柴為生。
打獵方麵齊大壯可是一把好手,但畢竟柴是死的、野獸是活的,而且山中猛獸居多,危險性很高,因此能打到多少獵物也是個不確定數。
但是高風險自然是伴著高收益,價錢方麵比砍柴可要高多了。
醉香樓給的價錢一直比較合理,而且當家的楊掌櫃為人很熱情,來的次數多了,自然也就比較熟悉。
齊大壯一臉愧色地說道:“楊掌櫃,真是慚愧慚愧,這次隻有幾隻野兔送過來。”
聽到隻有野兔,楊掌櫃的臉上難免有些失望的神色,不過還是笑著問道:“有野兔也不錯,不知具體是幾隻?”
“回楊掌櫃的話,一共有六隻,都在這裡,你來看。”說著齊大壯把板車上的袋子打開,讓楊掌櫃湊上前去看,果然袋子裡有六隻處理好,已經風乾的野兔,而且個頭均不小。
看到有六隻野兔而且質量很不錯,楊掌櫃終於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神色,點了點頭,不過還是緊接著說道:“齊老弟啊,這野兔雖然不錯,可終究還是比不上鹿肉在客人中間受歡迎啊。”
大青山上除了那些猛獸,最多的便是野兔和野鹿了,不過野鹿太機敏,而且跑的快,並不好獵殺。
齊大壯以前也有幸打到過幾隻野鹿,每次送來都能把楊掌櫃高興得合不攏嘴,當然給的報酬也是十分豐厚。
齊大壯擦了擦頭上的汗,說道:“楊掌櫃,這我也知道,可是這個季節野鹿太少,打不到呀。”
楊掌櫃點點頭,他也知道這個情況,因此也沒有太過難為齊大壯,招呼店小二將野兔拿進去,又去賬房把錢拿了出來。
“齊老弟,還是老價格,不論重量,一隻兔子二十五文錢,六隻,總共就是一百五十文錢,你拿好。”楊掌櫃將一百五十文錢遞給齊大壯。
齊大壯笑嗬嗬地將錢接過來並收好,再次向著楊掌櫃拱了拱手,道了聲再見,便帶著小三子離開了。
兩人又采購了些必備的生活用品跟糧食,便準備回家去了。
行至半路,一處小山坳的腹地,隔了好遠小三子便聽到有些奇異的聲音,轟鳴聲之中夾雜著些許吼叫聲。
齊大壯也聽到了,心中一凜,想著前方莫不是有什麼猛獸出沒。
等到轉過那個拐角,眼前的景象讓他們大驚失色。
兩個青年人在打鬥,一個騎坐在一匹高頭大馬上,奇異的是那馬身上居然長有鱗片,渾身呈綻青色。
騎馬青年未見任何動作,任憑它翻滾跳躍,手持一柄銀槍,穩穩地端坐在馬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