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哪裡,齊師兄嚴重了。”
王飛虎走後,齊昊仔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不得不說,記名弟子在這雜役區的待遇簡直太好了,很明顯這整個二層就是留給記名弟子吃飯使用的,但從整個房間的使用程度上來說應該很少有記名弟子來這裡吃飯,但就算如此,還是能夠看的出來房間還是每天都有人打掃,保持足夠的乾淨。
隻等了一會,齊昊便看到一個梳著發髻的小姑娘端著盤子走了上來,說是小姑娘,但還是比齊昊大的,看上去應該有十四五歲的樣子。模樣隻能算是端正,臉上更是充滿了惶恐的表情。
本來按照齊昊在山裡長大,所見到的也就山裡的那些女孩,整天上山打獵砍柴,下河捉魚摸蝦的,胳膊大腿長得比齊昊都粗壯,所對比出這端著盤子上來的姑娘應該是很好看的,但無奈昨天見的秋子墨師姐已經漂亮得驚為天人,所以相比之下這個姑娘隻能相形見絀。
發髻姑娘端著盤子走到桌前,將飯菜慢慢地擺到桌上。
由於齊昊早上讀那本小本子,又按照凝氣期第一層的修行方法運行了一個周天,耗費了不少時間,再加上從半山腰走下來,以及剛剛又在此處等了片刻,此時已經接近中午,因此發髻姑娘上的也全部都是午飯的菜。
四個菜一個湯,對於齊昊來說簡直再豐盛不過了,畢竟在家的時候吃的基本隻能是粗茶淡飯,偶爾能吃到齊大壯打獵剩下的野味,不過那種機會一年也不見得有幾次。
齊昊看著桌上的菜有些不知所措,甚至可以說有些茫然,菜肴豐盛、精致得根本就是他從未見過的。
而一旁的發髻姑娘見到齊昊隻是看著桌上的菜,以為他是對飯菜不滿意,不禁更加惶恐,雙腿都有點顫抖,小心翼翼地問道:“這位師……師兄,這飯菜……不合……合適嗎?”
齊昊見到自己看桌上的菜以至於連旁邊還有人都忘記了,臉頓時漲紅了,聽到對方的話,連忙道:“不是不是,這些菜很好,額……很合適。”接著又小聲囁嚅道:“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好的菜了。”
發髻姑娘聽到齊昊不是對飯菜不滿意,鬆了一口氣。
齊昊看到她的身體還是有些輕微地顫抖,便奇怪地問道:“這位姐姐,你很冷嗎?”
發髻姑娘征了征,愣道:“不冷啊。”接著又惶恐地說道:“師兄。您叫我阿奴就行,我可不敢讓您叫姐姐。”
齊昊不解地問道:“你比我大,難道不應該叫你姐姐嗎?”
“但您是記名弟子,我們隻是雜役。您的身份比我們高多了。”阿奴見齊昊並不是有意刁難她,也不再那麼緊張。
齊昊對於什麼記名弟子與雜役弟子的關係還是不怎麼明白,便也不好再說什麼。
“那阿奴,既然你不冷,為什麼剛剛一直在發抖呢?”
阿奴見到齊昊真的是一個十二三歲孩子的心性,純粹地在關心她,而不是像以前那些記名弟子一樣故意刁難她,終於放下心中的害怕。
“發抖是因為我害怕,記名弟子都是很可怕的,稍微伺候不好便會懲罰我們,翻倍地罰我們乾活,本來每天都有乾不完的活,再被懲罰就更要累死了,不過師兄你不一樣,嘻嘻。”說到這句話時,阿奴終於第一次露出了這個年紀該有的笑容。
齊昊到底是個孩子,還保存著一顆孩子善良的心,聽到阿奴說要被懲罰的時候,滿臉擔憂地問道:“他們憑什麼罰你呢?”
“就憑他們是記名弟子唄,而我們是雜役。”阿奴憤憤地說道。“有幾個都好幾十歲的人了還是記名弟子,估計這輩子就是記名弟子了,也不會突破凝氣三層,有什麼好囂張的,要是我能夠得到修煉的方法,肯定比他們有出息,哼!”
抱怨之後接著又道:“師兄,你以後可不能跟他們學來欺負我們。”
“不會的不會的。”齊昊連忙擺手搖頭,連聲說道。
“嘻嘻,你還挺可愛的嘛,小師兄,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我叫齊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