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再試一次的心態,齊昊再次入定。
酥酥麻麻的感覺再次出現,又一次很順利地感應到了靈氣,慢慢地引入頭頂。齊昊這次格外地小心,幾乎是一點點地引導著靈氣在經脈中挪動。
很快又來到了胸口處的經脈,在齊昊一陣緊張的注視下,紅光再次竄出,徑直向那絲弱小的靈氣衝去。齊昊難以忍受自己辛辛苦苦引導進體內的靈氣再次被吃掉,急得衝著紅光大吼道:“你敢……”
那團紅光可不管你在吼什麼,反正它也聽不懂,再次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吞掉了弱小的那絲靈氣。
齊昊瞪圓雙眼,眼中的血絲都清晰可見,恨不得衝進自己體內與紅光決一死戰。
那團紅光似乎能感覺到齊昊的憤怒,吞掉靈氣後兀自在原地停留,緩緩地轉著圈,給人的感覺就是,你吼啥,有本事你來乾我呀。雖然這聽上去很荒誕,但齊昊就是這種感覺,而且很強烈。
齊昊當然不可能衝進自己的體內,他的修為還沒達到這種程度,所以自然也拿體內的那團紅光毫無辦法。
紅光卻像一個調皮的孩子找到一個新奇的玩具,不停地在原地轉著圈,挑逗著齊昊,樂此不疲。
齊昊慢慢冷靜下來,知道自己拿它沒轍,想辦法弄清楚那團紅光是什麼才是最要緊的事。
所謂眼不見心不煩,齊昊無奈地退出入定狀態。
修煉的時間果然是過的最快的,齊昊出了洞府,才發現晚霞已經布滿西邊的半邊天。燦爛的晚霞如同漂染過的雲錦般掛在天邊,垂下縷縷漣漪,與通紅的落日相映襯,構成一幅美麗的畫卷。
齊昊到底是孩子心性,很快便被這美麗的晚霞吸引,暫時忘卻了紅光的煩惱。
齊昊吹著晚風,望著夕陽,忽然瞧見有一道人影自山腰的羊腸小道上走來。
等到人影拉近,居然是上午剛見過的雜役區管事王飛虎,提著一個食盒走了上來。
人還未至跟前,王飛虎便大聲笑道:“齊師兄,真是好興致呀,我們這靈清峰可是欣賞晚霞最好的地方。”
齊昊見到王飛虎不免又是一陣尷尬,畢竟他才十二歲,讓一個中年人喊師兄,擱誰都會不好意思的。勉強笑了笑,問道:“王管事找我有事嗎?”
“齊師兄真是貴人多忘事,難道忘了我上午說過負責將齊師兄的飯菜送上來嘛?”王飛虎笑嗬嗬地說道,一口一句齊師兄喊得極為親熱,沒有覺得絲毫不好意思。
齊昊想起來王飛虎是說過以後的飯菜都送上山來,便說道:“那就麻煩王管事了。”
“哪裡哪裡,齊師兄客氣了。”王飛虎說著便將食盒裡的飯菜取出,放在一旁的石桌上。
本來王飛虎是打算隨便安排一個雜役把飯菜送上來被完了的,沒有準備親自來送。但他能爬到雜役區管事這個地位,消息是極其靈通的。下午他突然打聽到,這個新來的記名弟子齊昊是被秋子墨親自帶上太虛宗來的。
秋子墨是何許人也,是靈清上人收養的孤兒,自幼便在靈清峰長大。在靈清上人的幾位正式弟子中,秋子墨的修為不算是最高的,但卻絕對是靈清上人最喜愛的弟子。
據王飛虎打聽到的消息,兩天前這位秋子墨師姐奉了靈清上人的吩咐親自去到一個山村將一位少年接到太虛宗,就是這個齊昊了,因此雜役弟子紛紛猜測這位齊昊師兄究竟有什麼了不得的身份,值得秋子墨如此對待。
王飛虎身為雜役弟子管事,靠的也就是和一些記名弟子關係才爬到這個位置,因此對於這位可能有大來頭的齊昊師兄,不得不重視。所以這第一次便親自將飯菜送上來,希望借此能夠與齊昊搞好關係。
齊昊不懂這其中如此多的關係,單純地以為王飛虎隻是來送晚飯的,便徑直坐下吃了起來。
王飛虎不免在心裡暗歎一聲,臉上卻嗬嗬笑道:“齊師兄你慢用,我還得把飯菜給那邊的劉師兄送去。”
“王管事辛苦了,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