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源自然是那次識海的爆炸,封印的紅光跑了出來,導致全身經脈變成鮮紅色,這應該是唯一說得通的解釋。
不過這些變化看起來並沒什麼壞處,齊昊也就沒有多想。
簡單地跟秋子墨解釋了下,包括當初吞噬靈氣的紅光也沒有隱瞞,全部告訴了她。
秋子墨聽完驚訝得小嘴微張,內心大為震撼,修仙僅僅不到兩年的齊昊身上居然隱藏了這麼多的秘密。
“那你上次在雜役區那中了催神符卻一點事都沒有也是這個原因嗎?”秋子墨小聲地問道。
“催神符?”齊昊想了想,答道:“那個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它鑽進我的識海後便自動消失了。”
秋子墨輕哦一聲,點了點頭,沒有再繼續追問,反而略帶一絲酸味的說道:“你的經曆豐富的嘛,比我這個師姐精彩多了。”
齊昊乾笑一聲,訕訕道:“我也不知道自己身上為什麼會發生這麼多事?”
“或許你真的是什麼特殊體質也說不定呢。”秋子墨想了想,道:“不是那個先生推薦你來太虛宗的嘛,肯定是覺得你有什麼不凡之處啊!”
“不凡之處?”齊昊呢喃道,“那也應該是師姐你啊,你多不凡。”
“我有什麼不凡的?這麼多年都過的平平淡淡的。”秋子墨不解地問道。
“長得這麼漂亮不算嗎?”齊昊一本正經地說道。
換來的又是一個大大的白眼。
“師姐,你知道先生和師尊的關係嗎?”
秋子墨搖搖頭,“我去大青山時是第一次見到先生,以前甚至從未聽師尊提起過。不過……”
“不過什麼?”
“先生給我的第一個感覺極為普通,就像是一個普通的山村老叟,但是如果你仔細看他的眼睛,卻能感受一種風雲變幻,包羅萬象的滄桑感,就像是一片汪洋大海,無邊無際。當你用修為去試探的時候,他體內又沒有半點靈氣。”秋子墨努力回想著當時在齊昊家中見到第一次見到先生時的場景。
“先生的眼睛……”齊昊輕聲道,“我還真沒有注意過,不過滄桑感,我倒是有所感覺。修為的話,先生一直都是村裡教書的先生,沒見他使用過。”
“教書?”
“對啊,不然怎麼叫先生,一直在村裡教了幾十年的書,後來年紀大了,村裡的孩子也少了,就教我一個了。”
“那你確實挺特彆的嘛!”秋子墨輕聲取笑道。
齊昊一臉無奈地笑了笑,“難道就這點特彆嗎?”
秋子墨並不答話,隻是輕輕笑著,眼神的意味不言而喻。
良久,秋子墨突然再次出聲問道:“對了,你的這些事情還跟其他人說過嗎?”
“以前阿奴也知道一些。”
“阿奴……”秋子墨呢喃道,“希望不要出現什麼意外吧,你最好不要再告訴其他人,其實連我你也不應該告訴的,有些秘密就應該自己一個人守住,否則一旦出現變故可能就是殺身之禍。”
齊昊稍稍咋舌,覺得秋子墨有些大驚小怪,不過卻也並未再說什麼。
此時黑夜慢慢降臨。
大山裡麵天黑的特彆快,不到半個時辰,已經漆黑一片,天上更是沒有半點星光。
月黑風高殺人夜!
但齊昊與秋子墨現在想的不是殺人,而是逃跑。哪怕項東僅僅是半步築基,但他們兩人加起來卻依然不是對手。
既然打不過,就隻有跑咯,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嘛。
君子報仇還十年不晚,更何況一個小人和一個女子。
齊昊鑽出灌木叢,神識探查之下確實沒有發現項東等人的身影,小心翼翼地拉著秋子墨走了出來。
“師姐,你知道往哪個方向走嗎?”
“你不是男的嗎?還問我?”
“好吧,那我們就往這個方向走吧。”齊昊隨手一指。
“師姐,為什麼我們不用飛的呢?”
“大晚上飛在天上誰看不見,你以為他們都是瞎子啊!”
“哦,你說的有道理,那我們還是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