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不管怎麼樣來說。也讓玄陰宗宗主的心中,多多少少有了一些忌憚,不會隨便對齊昊出手。
當然,齊昊也是個聰明人。現在丹河不再這裡,所謂遠水救不了近火,齊昊要是在這裡,直接抬出丹河的名字,那也是有風險的。分分鐘會被玄陰宗宗主誤認為,齊昊這是在拿著雞毛,當令箭。
以為齊昊這是在用丹河的名字,在壓玄陰宗宗主和戚姓老嫗兩人。
人都是有火氣的,修煉百年的修士,不一定就是能把火氣修煉沒了的人,也有可能是把火氣越修煉得越來越大的人。
齊昊不得不擔心一下,萬一玄陰宗宗主覺得齊昊是在用丹河的名字,來壓他玄陰宗宗主。那麼,一旦玄陰宗宗主惱羞成怒之下,直接出手教訓了齊昊怎麼辦?
還是那句話,齊昊隻是一個小小的築基後期修士,玄陰宗宗主那是元嬰期的修士,哪怕是一個小小的教訓,也分分鐘會叫齊昊疼痛得終生難忘。
所以,齊昊才提及“焚天書院”這幾個字,而沒有說“丹河是我老師!”。這兩句話,意思都是一樣的。
站在玄陰宗宗主那個層麵的人,聽到焚天書院這個名字,第一反應,那肯定是先想到了丹河這個擁有半步化神鏡實力的焚天書院院長,再去想其他的東西。
一句話的差彆,齊昊都用的很小心,既要提醒玄陰宗宗主:“我背後有人!”。但又不能表現得太過囂張。以免得罪了玄陰宗宗主。
所以說,修為低下的人,都不喜歡和修為高強的人待在一起。除非是特彆親切的人除外。
否則,修為低下的人,在修為高強的人前麵,連說一句話,都要經過細細思量後,方可說出來。
不然,隨便那一句說錯了,得罪了修為高強的人,那麼,這個修為低下的人,便分分鐘會被人教訓,更有甚者可能會直接被擊殺,也不是沒有可能。
齊昊說完這一句話後,就低頭看著地麵。心裡卻是悲哀的想到:“唉,真是麻煩,不過是焚天書院裡麵,學習一下煉丹之術,就被人強行抓來了這麼一個本不想來的地方。”
“怎麼說,也在焚天書院幾年時間了,丹河老師好則好已,可畢竟還是逼迫了我做一些我不願意做的事情。”
“我本不想來這玄陰宗,結果偌大的一個焚天書院,連走出來拉我一把的人都沒有。真是,唉……”
這一刻,齊昊有點想念太虛宗上的靈清峰了。在那裡,齊昊一直都是自由自在的。
齊昊這般想道:“我若是在靈清峰上,隻要是我不願意做的事情,師傅師兄他們,必定不會逼迫我的吧!”
凡是都最怕對比,焚天書院對齊昊,不可謂不好。隻是和太虛宗的靈清峰比起來,齊昊總覺得,終究是缺了那麼一分道不明的東西。
其實,在見到玄陰宗宗主之前,齊昊是不會有這種想法的。
甚至,仗著瞬移玉佩在手,齊昊還想著和丹河老師一起把玄陰宗宗主給坑了。
可是,就在剛才。在齊昊的眼神,對上了玄陰宗宗主看向自己的目光那一瞬間,齊昊的想法就變了。
因為齊昊在玄陰宗宗主的眼神裡麵,感受到了一股過去不曾感受過的強大壓迫感。
不得不說,齊昊不是沒有見過元嬰期修士。
隻是,那些元嬰期修士,要麼就是齊昊的長輩,老師,要麼就是遠遠一瞥,毫無交集的路人。
長輩,老師們自然是對齊昊很是友好。而那些路人性質的元嬰期修士,則是對齊昊不屑一顧,不曾過多的關注過齊昊,所以,過去的齊昊,其實並沒有感受過什麼來自元嬰期修士的威迫感。
直到剛才,玄陰宗宗主盯著齊昊看的時候,齊昊的心中才升起了一股異樣的感覺。
在玄陰宗宗主的眼裡,齊昊沒有看到類似於丹河來說對自己的關愛。也不想是戚姓老嫗看自己時的那種淡漠。
玄陰宗宗主看向齊昊的目光,有些意味深長,玄陰宗似乎是看透了齊昊心中的小秘密,連帶這玄陰宗看向齊昊的目光中,都帶上了一些不友善的成分在裡麵。
當然,這一份不友善的目光,玄陰宗宗主並沒有表現出來。可是齊昊的心裡,就是感覺到了,齊昊無法欺騙自己。
在剛才玄陰宗看向自己的那一刻,齊昊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一種威迫感。
那是一種生死懸於彆人手中的感覺。齊昊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現在,齊昊的感覺就已經很不好了。
結果,當然玄陰宗宗主開口,說出下一句話的時候,齊昊的心中就更是像被重錘敲擊了一下般,變得很是沉重。
玄陰宗宗主淡漠的開口說道:“對於你身上的這場婚事,你其實是反對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