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著江韻的人突然重重地撞到了中間的茶幾上,摔在地上直叫喚,罵人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就被人拿酒瓶子直接砸在臉上。
江韻整個人往地上滑坐,雙眼無神,就算是那些酒瓶全都砸在了那個姓趙的身上,疼得他抱頭哇哇叫,她也是木訥的。
原本是叫囂的聲音最後變成了哀叫求饒,再到最後嗓子都啞了,江韻終於抬起了眼皮。
她看到明津手上拿著煙灰缸,蹲在地上舉起來,眼看著要砸下去。
她一把衝過去,抓住了明津的手。
明津回頭,那雙猩紅的眼睛讓江韻心裡打了個寒顫。
她伸手去拿他手裡的煙灰缸,明津也鬆了手。
江韻抓著沉重的煙灰缸,她盯著已經被打得渾身顫抖,連求饒的聲音都小了的男人。
狠狠地砸在那隻摸過她腰的手上。
鬼叫聲瞬間在封閉的房間裡回蕩著,一旁的領導站在那裡嚇得瑟瑟發抖。
江韻砸了一下,又砸了一下。
她像個冷血的機器,都砸得他的掌心出血,甚至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也沒有停。
還是後麵衝進來的陸銘阻止了江韻,他奪走了煙灰缸,上麵全是血,他不敢相信地看著江韻,怎麼無法想象她會下這麼狠的手。
“津哥,你怎麼不阻止她?要是把人打廢了怎麼辦?”陸銘也是佩服明津,居然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江韻行凶。
明津看了眼江韻,她的臉色跟白紙一樣,那雙眼睛裡的凶狠總算是一點點褪去,但很空洞,無神。
江韻像是沒有看到他,她踉蹌地站起來,差一點摔倒,還是明津扶了她一把。
江韻總算是正眼看他了。
明津第一次見她這般,眸光越發的暗沉,從陸銘那裡重新拿回煙灰缸遞給她,“要是覺得不夠,繼續。出了事,我給你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