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那你收腳。”明漾也是個狠人,當真是一點也不心軟。
裴應章:“......”
兩個人僵持著。
不過裴應章先敗下陣來,畢竟元氣大傷,這麼僵持久了他也吃不消。
腿收回去的同時,明漾也把門打開了。
兩個人都在看對方,裴應章眼裡是有詫異和驚喜,明漾有點窘迫和慌亂。
她讓開了門,裴應章自然是順勢進去了。
他倒是很自然地脫下了外套,裡麵那身病號服看著很礙眼。
“我還有衣服在嗎?”裴應章脫掉了上衣,心口處還貼著藥。
除了那個地方,他身上很多傷疤,都是他這些年的“戰績”。
他去衣帽間裡找衣服,明漾看到他後背有一條差不多三十公分的傷疤,她眸光動了動。
裴明哲多少歲,這條疤就有多少年。
那個時候她懷著裴明哲在家裡看電視,裴應章的死對頭來報複,就趁著裴應章不在家找上門來。
手下的人護著她逃了出去,但還是被人追上來。
那一米長的砍刀就舉在她眼前,眼看要落下來,她被人抱了個滿懷。
是裴應章從後麵抱住她,生生地挨了那一刀。
都那種時候了,裴應章還笑著安撫她說:“老婆,沒事的。”
回想到過去,明漾心裡起了漣漪。
這個男人,不止為她拚過一次命。
她也不知道怎麼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日子越來越好了,可是他們好像越來越不合適了。
她想過平靜的生活,想讓他收手。
大概是在這個位置待久了,名利讓他有些留戀了。
明漾收了腦子裡的那些思緒,她去幫忙拿了一套睡衣。
之所以放他進來,就是想著他才在恢複期,想乾什麼也乾不了。
裴應章接過衣服穿上,見她不冷不熱,他也非常識趣的沒去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