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韻這會兒腦子又有些轉不動了，明明快要捋出一條線了，可是腦子不聽使喚，她有點想不出來。
她又聯想到明津問她的那句話，他死了，她會不會哭。
一個好端端的人，怎麼無緣無故說這種話？
“姐，你說，明津會不會也是臥底啊？”
江韻終於知道自己要說什麼了。
是啊，明津會不會是臥底警察？
所以，他才不肯跟她說那些秘密？
明漾被江韻問懵了。
兩個女人麵麵相覷，顯然都驚於這個說法。
“他哭過後問我，要是他死了，我會不會哭。你說，他為什麼要說這種話？”江韻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還有，我舉報他，那些照片也不是合成的，警察肯定會查的，可是他就這麼被放出來了。你說，他是不是臥底啊？”
江韻越想越激動，越來越覺得就是了。
明漾一動不動，她回想著這些年明津跟裴應章在一起乾的那些事，雖然她沒有完全參與進去，但裴應章一直都是個混混，還有明津，他也沒有考過警校，也沒有接觸過警察，怎麼可能？
明漾怎麼想都不可能把“臥底”這兩個字掛在明津身上的。
“是，一定是了。”江韻整個人像是柳暗花明，她眼睛都亮了。
明漾忍不住潑她涼水，“不是的。”
江韻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什麼？”
“明津不可能是警察。”明漾說：“裴應章做的那些事，足夠他坐幾年牢了。明津以前跟裴應章混的，說句不好聽的話，他們不是什麼好人。”
江韻心裡已經有了一個答案，突然被否認，真的似一盆涼水從頭頂潑了下來。
“你確定嗎？”江韻遲疑地問她。
明漾點頭，“算起來，明津是在認識你之前一年成立的公司，認識你後擴大了M珠寶。你跟他在一起那麼多年，多少也知道他在乾些什麼吧。”
“他不會是警察的。”明漾非常肯定。
江韻腦子嗡嗡響，剛亮起的光一下子就又滅了。
不是兵，難道，真的是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