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韻離床還有一段距離,但是明津說出來的那兩個字非常清楚地落進她的耳朵裡。
朝思暮想的人就在裡麵,她隻要再邁進一步,就能看見他了。
可是他這兩個字,讓她的腳步定了下來,宛如灌了鉛,重得提不起來。
衛宇有些為難地看著江韻,他是搞不懂他們到底是怎麼回事,反正他就是個旁觀者。
“你還是走吧。”陸銘站起來,麵向江韻,“他不想見你。”
江韻的呼吸很粗重,她隱隱能看到床,床和門口之間有屏風隔著,看不見人。
“好。”江韻良久才說出了這一個字。
她轉身,走出了病房。
陸銘走過去,也攆衛宇,“沒事彆瞎帶人來。”
衛宇低下了頭。
陸銘在他們走出去後,把門給關上了。
關門前,他看了眼外麵,江韻站在走廊,並沒有離開。
他回到明津床邊,“為什麼不見?”
“為什麼要見?”明津很淡漠。
“她很擔心你。”陸銘還是忍不住幫江韻解釋:“你做手術的時候她來過。要不是她要去看漾姐,她應該會一直守著你出來。”
提起明漾,明津的眸光更加的暗淡。
他應該陪著明漾的。
裴應章死了,明漾不知道能不能熬過來。
可是,他現在這雙腿......
明津閉上了眼睛,狠狠地呼吸著。
陸銘看到他眼角濕潤,心裡也難受得很,“放心吧,衛院長說,你的腿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