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闕歎了一聲,“裴哥沒了命,他又能好到哪裡去?”
“什麼意思?”江韻聲音顫抖。
“他的兩條腿都受了傷,左腿問題不大,多休養就行。右腿幾乎喪失了行動能力。”閆闕還是如實地告訴她了。
江韻腦子嗡嗡的,她以為自己聽錯了。
可是閆闕從來不是個會說假話的人,他不說就不說,說了就是真的。
江韻全身的力氣仿佛在這一刻全都泄掉了。
她無力地靠著牆,喉嚨發緊,她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壓抑的悶疼。
閆闕看著她,“能撿回一條命,很幸運了。”
是,比起沒命,殘了一條腿,不是幸運又是什麼。
江韻深呼吸,“嗯,人回來了就好。”
閆闕說:“他現在不想見你,你就彆去打擾他了。”
“他現在住哪裡?”
“放心,有我們在,不會缺了他吃住的。”閆闕說:“你趕緊回去吧,一會兒他出來了看到你,我怕他生氣。”
江韻是想去看看明津的,可是他對她的態度......算了,來日方長,她能找到機會。
江韻走後,閆闕回到辦公室,看到明津沉著臉,眸光暗淡。
“她找來了。”閆闕推著輪椅,“很傷心。”
明津沒說話。
“剛才看到沒有,那是你兒子。她把孩子照顧得很好。”閆闕推著他出來去做康複,“其實,你沒有必要這麼避她不見。想想漾姐和裴哥,不知道他們之間有多少遺憾。”
明津的手動了一下。
腦子裡浮現出了在醫院門口看到她抱著孩子的畫麵,她爸媽都在。
他坐著隻看到了孩子一點點臉,其實他也想抱抱孩子。
“那個男人,是誰?”明津問。
閆闕回想著他說的哪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