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沒想到當歸居然一大早來了後院給她助陣......難道真的是大哥臨走之前吩咐過的?
想到昨晚沈辭看她的眼神,沈玉眼中不由染上一絲絲怪異。
隻聽鬆露道:“你沒有看錯,二位要是身上不想再多幾道傷口,那便繼續拖延吧。”
柳氏凝眉,麵色發沉。
沈辭把侍衛都留下了,這就證明沈玉的做法是沈縉和沈辭都認可的。
現在,是求誰都沒用了。
可要她搬去西風院......
隻是一想,柳氏就激靈靈打了個寒顫。
最後,隻能沉沉看向鬆露,道:“我要見三姑娘。”
鬆露哼了一聲:“今時不同往日,我們家姑娘可不是你想見就能見的。柳姨娘應該明白,我們家姑娘是侯府的小姐,是主子。你隻是一個妾,說難聽一點,你和宋姑娘都是奴婢。”
“你想見她,免了吧。”
柳氏氣得發抖,“我是她娘!”
她破著嗓子大喊一聲,嗓音顫抖著,聽得出來很憤怒。
沈玉琢磨著“娘”這個字兒,眼神幾經變幻,最後變成一聲冷笑。
她舉步,朝著隔壁走了過去。
她倒要看看,柳氏今天還能跟她說出什麼花兒來!
鬆露見她走進來,扭頭道:“姑娘。”
當歸也朝著她拱了拱手。
沈玉點點頭,往前走了幾步,隔著一道窗看向裡麵的柳氏,“我以為,你在暝陽王府拚死也要把毀掉婚書的罪名安在我身上時,便已料到今日的下場了。”
柳氏眼尾狠狠一跳,緊盯著她。
少女站在一樹白色的木繡球下麵,身穿月白衣衫,頭上隻一根白玉簪挽了發,整個人清麗脫俗,再配上那副表情,竟有種天仙貴胄款款而來,無情俯視凡俗的冷漠貴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