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隻不過是一個迫於無奈,被她堵得實在是躲不過去,又不忍看她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嘲笑的君子。
進屋之後,這才假意抱住她,一邊親吻一邊拿出宮裡帶來的玉露膏給她臉上擦,“這長公主也真是的,怎麼就叫人打成這樣了呢?看得我心都要碎了。昨夜惦記你一晚上沒合眼,今日總算見到了。”
又是一陣溫言軟語,說自己是如何的無奈,進退維穀沒辦法,讓她受了苦。又明裡暗裡,把錯都歸結在戰雲梟身上。
仿佛隻要這個世界上沒有戰雲梟,他和她就會成為神仙眷侶。
她就不會受苦,不會再被人嘲笑,而他也會大大方方和她在一起,和她琴瑟和鳴,生兒育女。
前世,這些鬼話她都相信了。
此時再聽他用那種語氣,責怪她沒戴帷帽,沈玉當場笑了出來。
她抬手,像是沾到了什麼臟東西一般,把手臂從他掌心抽出來,這才優雅轉身,撤開一米的距離,看向了他。
這一次她沒易容,反倒是三皇子化了裝,身上穿著一見頗為普通的錦袍,嘴邊也貼了兩撮胡子,眉毛頭發也都被修飾過,和他平常的樣子大相徑庭。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粗糙的江湖浪客。
沈玉眼神一轉,眉目不善地看向他,黑著臉道:“你是何人?膽敢大庭廣眾之下調戲良家女子?!”
他既要裝,那她就裝作不認識!
她倒要看看,接下來他是走是留,還打算怎樣哄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