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信任沈玉。
於是,看向隋袖,“那鬼醫幫朕看看?”
隋袖聞言一笑,“好。”
皇帝把手遞給她,同時眼尾餘光卻落在沈玉臉上,想從她臉上看出點什麼來。
可看了半天,卻見沈玉麵色坦然,眼神純淨,似乎完全沒有算計心機,隻是簡單的問了他一句。
她會那麼好心?
皇帝有些不解,卻聽隋袖道,“皇上這個身體......嗯,其實也不正常。但是這不像是藥物所傷,反倒是長期用了什麼影響睡眠和神誌的東西。”
說著,問道,“不知陛下可有過在某個地方某個時候睡得特彆香特彆沉,又在其他時候輾轉難眠,腦子裡全是念頭,怎麼睡都睡不著隻能乾熬著的情況?”
沈玉聞言,微笑看向靜妃。
靜妃攥著手裡的帕子,帕子上繡著的芍藥已經皺成一團,隱隱有了汗漬潮意。
再看皇帝,他正低著頭深深凝眉。
半晌,起身道,“你隨朕來。”
說著,往空無一人的偏殿走去。
隋袖從沈玉身旁經過,嘴角輕輕勾了一下,沈玉垂眸微微一笑,兩人擦肩而過。
隋袖是雪叟派來的人。
沈玉之所以敢這麼做,便是確定她會配合自己。
皇帝帶著隋袖進了偏殿,這才沉沉問道,“你說的症狀,朕的確有。你且仔細說說,是什麼造成了朕這種症狀?”
隋袖道,“一般情況下,不是陛下在某個時間吃了什麼特彆的東西,就是吸入了什麼特彆的東西。”
“比方說,有人在飯菜裡下了可以讓陛下鎮定昏睡幾個時辰,卻傷及陛下心神的藥。再比方說,熏香。如果某個地方點特殊的熏香,也會讓陛下酣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