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德成一樂,問,“不知沈大姑娘如今如何了?”
沈玉心下冷笑一聲。
她真是沒想到,上次說鬆露跟著沈馨走了,這老東西還不死心。
於是,悲傷道,“怕是凶多吉少,阿姐身上的疫病我和師父都沒辦法,這幾日我也在研究解藥,可是沒有任何頭緒,這疫病要是蔓延開來,恐怕要出大事兒。”
“......”曹德成猛地一噎,一股惶恐湧上心頭,“這疫病,當真這般可怕?”
沈玉眼眶發紅,“阿姐第一個發病,發病前的晚上見過孫小胖兒,我懷疑是那孫子搞鬼,故意的!如今便是連我師父都沒辦法,這哪裡是嚴重,根本就是拿人命當兒戲!”
曹德成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皇帝還想著,拿疫病對付暝陽王呢。
若這疫病真的如此可怕,恐怕到時候誰也不得幸免,搬起石頭砸自己腳。就算是暝陽王死了,留下一個爛攤子,如何是好?
不是殺敵一百,自損一千嗎?
一時間,竟是沒心思打聽鬆露了。
沈玉看著他的模樣,乾脆抹了把眼淚,抽泣道,“昨天一早,收到鄉下送來的消息,說是阿姐已經兩日沒進食了,也不知道能撐到哪天......”
曹德成見她一臉的淚痕,不禁嘴角一抽,說了句,“沈三姑娘節哀......”
能把刺蝟一樣的沈玉憋得哭出來,沈馨多半是沒救了。
為了讓戲演的逼真,沈玉一路哭著進了鳳棲宮,弄得皇帝直接繃直了脊背,做好準備跟她掰扯大皇子下藥的事情。
皇後也緊張起來,訕笑一聲,“沈三姑娘,這怎麼突然哭了?誰欺負你了這是?跟本宮說,本宮給你做主。”
實則心裡緊張得要命,桌下的腿都是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