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接過來看了看。
第一封信說,他很快就回來,最多二十天,一切都順利,就是有點小事兒絆住了。
第二封信說,他很想念她,回去給她帶雲州的特產,又在雲州找了匠人,給她訂做了大婚要戴的鳳冠,還畫了圖紙給她看。
沈玉捏著信,眼眶是紅的,直截了當問,“你家王爺撒謊的本事是越來越見長,他現在到底在哪兒?”
暗衛眉心緊皺,搖頭道,“最近沒收到王爺的具體 位置,但是三天前,屬下聽聞他到了雲州沒 入城,之後寫來的信上,都沒有地址。”
沈玉突然想到什麼,道,“這樣,那幾個人不能留了,抓了,審問他們是否已經將消息給過元豐,然後,殺!”
暗衛有些不明白,但還是去照辦了。
白七詫異道,“姑娘,你之前,不是說不要打草驚蛇嗎?”
沈玉看著黑漆漆的窗外麵色沉沉,“他沒進城,意味著城裡情況複雜,他不打算打草驚蛇,活著沒有勝算。”
“可若沒有進城,那雲州的大軍就不能為他所用,他身邊人不多。如今孫尚書和大皇子都想殺他,他太危險了。”
“若叫大皇子追查到他的行蹤,要出大事。”
白七聞言心下發沉,“那姑娘呢?王爺沒進雲州城,咱們是不是也要繞道?”
“不,我們光明正大,進雲州!”沈玉眼底一片寒意,“我們進雲州,可以幫他混淆視線。無論他在外麵謀劃什麼,都要事半功倍。”
“另外,通知下去,王爺的所有書信在前麵兩站攔截,不需要再往京城送了。便是要送,也要換渠道。”
之後的半個晚上,沈玉沒怎麼睡著。
最後,還是吃了安神的藥,才勉強睡了一個時辰。
第二天一早,暗衛傳來消息,“姑娘,人已經殺了,我們安插了兩個人頂替那兩人的身份,化裝過的,應該不會被輕易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