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其實沉重得很。
哪裡有那麼容易?
她用銀針能做到的,也隻能是讓這個蠱蟲順著經脈爬出七八寸,再後麵便是沒用了。想要真正把蠱蟲弄出來,還得慕容修說的那種藥蟲在外麵,相互吸引才能引出來。
不然一個不小心,傷害到了這腿裡麵的蠱蟲,隻會讓他雙腿徹底殘廢,筋脈寸斷。
可這些事情,她卻都不敢說了。
若說出來,戰雲梟肯定寧死都不願意讓她試毒,受這個罪。
更彆說,去那九黎九死一生,找藥引子出來了。
沈玉起身,朝著他擠出一個笑,道,“天色不早,要不我們先休息吧?你我雖然尚未大婚,但昨夜已經圓房,怎麼著也是如膠似漆的時候,不能辜負這良辰美景不是?”
這話說得繾綣熱辣,戰雲梟血氣方剛,麵對的又是深愛的人,哪裡忍得住?
當場一把抱起她,掌心往下一拍,借助反衝的力道已經撲向了床榻,“玉兒說的沒錯,你我好不容易在一起,自該是琴瑟和鳴......”
一陣風攥緊窗戶,吹滅了蠟燭。
謝思月來了,委屈屈巴巴地道,“我想見王爺。”
白七嘴角一抽,把她攔在十幾米遠處,問,“王爺已經睡了,你尋他乾什麼?”
她這個時候來,怕是來找死的!
謝思月咬著唇,道,“明日,便是我與王爺的婚期,雖然是在軍營當中,但也不能什麼都不準備,我想尋王爺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