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留死了也沒關係,我讓人放個消息出去,就說謝長留留下了大量證據,藏在一個人身上,那個人已經到了瀛洲。”
“你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人選,要輕功好,武功好,生麵孔,難刺殺。”
“這樣,比謝長留活著更叫人寢食難安。”
留著謝長留的目的,不過就是為了試探出當年戰長安和沈忠達之死的真相而已。
“老一輩的事情,我們說不清,摻和進去可能也是徒增煩惱。”
沈玉看向他,眼底有種深深地無力感,“你說,為什麼在大多數男人的眼中,女人隻是棋子,是為他們謀利益的工具呢?”
“我們,難道不值得被尊重嗎?”
一瞬間,眼底竟是湧起濃烈的淚意。
戰雲梟想了想,道,“可能是因為她們手上沒有權力,得像是孩子依靠父母那樣依賴男人吧。”
“就比方說,貴為長公主,縱然榮寵加身,也要聽從父兄安排,一旦父兄不願意再給她榮寵,那她的下場就是最淒慘的。”
“再比方你娘顧氏,除了靠著太傅府的出身之外,就全靠侯爺的仁義。若沈侯花天酒地,縱容妾室,她便也是個悲慘的女子。”
“再像是柳氏......”
戰雲梟歎了一口氣,“我出門在外打仗的時候,見過無數這樣的尋常女子,不是在戰亂中顛沛流離,便是在父兄周轉中攀附生活,彆說是出來經商走動,便是吃穿用度都要看人臉色。”
“但是活兒,卻一樣都沒有少做。”
“更有甚者,無所依仗,最後隻得賣身,淪為柳氏這樣的風塵女子,要麼磋磨致死,要麼被人利用,不得善終。”
他抬頭,伸手撫上沈玉微微有些亂的鬢發,那雙威嚴深邃的眼中,竟是湧動著深海般的濃情,“玉兒,你知道我為何從不阻攔你去做那些隻有男人在做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