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點頭,“正是,我北齊男兒多勇猛,以用軟劍為恥,修習軟劍的大都是女子。”
皇帝眉心緊皺,看向跪在地上的青衣,“可有看清楚那女子長相?”
清一痛哭流涕,眼神一閃趕忙道,“是一個身穿彩衣、頭發也花裡胡哨的女子!”
算是對應上了!
突然之間,孟貴妃福至心靈,立即道,“臣妾想起來了,京城做如此打扮、又武功高強的,唯有暝陽王的義妹戰紅綃!”
心下卻在琢磨著:不是叫元祐先離開了嗎?怎麼突然又出了手?
第一反應,便是把禍水往彆人身上引。
沈玉抬眼看向她,眼底一片寒光,“孟貴妃的意思是說,戰紅綃殺了大皇子?”
孟貴妃迎上她的眼神,被她眼底的寒意激得一個寒顫,但話已經說出去,她又著急甩鍋,便咬牙道,“本宮也是順著仵作和證人的話往下說,瀛洲城這種打扮的,可不就隻有戰紅綃麼?”
說著,竟還補了一句,“況且,大皇子和暝陽王因為你......”
話隻說了一半,但意思卻很清楚。
就是元豐挖牆腳,激怒了戰雲梟,戰雲梟吃醋,叫戰紅綃去把元豐給殺了。
沈玉眼底的殺意潮水般湧了上來,掃了她一眼道,“貴妃娘娘好推理!”
孟貴妃心頭咯噔一下。
她總覺得,沈玉雖然沒反擊,卻好似醞釀著什麼比反擊更可怕的事情,讓她心裡不安。
可她也想不明白,明明說好了火燒大皇子府,為何元祐竟然這麼著急找人刺殺了他?
一時間,難免憂心忡忡。
而因著她這番話,皇帝也不由看向了戰雲梟,沉著嗓子問,“戰紅綃在暝陽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