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德耀道,“都死了,刑部尚書和左都禦史都沒說什麼......這麼大的案子,大家不想深究才是好事啊。”
皇帝點頭,“是啊,不想深究,便證明他們還想好好混日子,朝廷才是安穩的。”
“罷了,早朝快到了,你也下去準備吧。”
嚴公公開了窗戶,皇帝呼吸了幾口空氣,看著外麵冷冰冰的暴雨,心頭的鬱悶這才消散了些許。
他可真想去外麵狂奔一場,讓這嘩啦啦的雨水把的內心的怒火和鬱悶都衝刷乾淨。
可坐在這個位置上,他便沒了這個資格。
早朝在即,戰雲梟因為守孝沒去,繼續在靈堂守著,閒來無事反倒是把圖紙畫好了,叫白七交給沈縉去辦。
沈玉睡到了日上三竿,抱著顧氏的手臂不撒開。
這些天奔波、勞累、擔憂、熬夜、中毒、受傷,種種的折騰之下,她已經筋疲力儘,到了安全的地方,自然是恨不得睡上個三天三夜。
顧氏怕吵醒她,自己也沒起來。
沈縉見母女三人賴床,笑著搖了搖頭,便自己收拾好早朝去了。
沈玉醒來時,已經快到中午了。
吃完飯草草去看了眼明玉公主,不好意思道,“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剛起來......”
明玉公主坐在她閨房的窗戶邊上,看著外麵盛開的花樹,道,“你這院中住著真舒服啊,我都不想走了。”
從側影看上去,她真的有種與尋常女子不同的美,讓她不禁想到一句話,“壚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可能也正是因著這份與眾不同,將這麼個人藏在自己閨房中,竟讓她有些不好意思,道,“韶華苑太過繁雜精細,卻與殿下清風霽月風流倜儻的氣度不相配。”
明玉扭身,朝著她笑,“那......小師父認為,我適合住在什麼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