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暗中勾結遠在千裡之外的北堂家,明知道你是為了離開蕭衍才逃出來的,他們卻輾轉將玉扶靈送到蕭衍手上去,你猜他們想做什麼?”
沈玉在朝堂上磨破滾打,早就對這一套深諳於心,此時又哪裡想不到陳家的目的?
她眯眼盯著那老道,道,“也就是說,陳家當時與蕭衍達成了共識,蕭衍得到我,陳家得到凰圖,是嗎?”
那老道人隻是笑,好似要瞑目了。
祭壇上突然安靜下來,月色如霜,那老道人最後道,“不管你是沈玉,還是雛鳳,都是人人得而誅之,沒有人希望自己頭上還頂著一個猶如神邸一樣不可動搖的天命之子。”
“今日 你殺了我,來日,這便是你的下場。”
“哈哈哈哈——”
他的笑聲戛然而止。
沈玉手起劍落,他的腦袋滾了出去,嗓音在夜風中清涼如水,“我的事情,便不必你陰山派操心了。”
“一丘之貉。”
說著,轉身看向薛子淩的鬼魂,“至於你,就留在這裡,等著與你的家人團聚吧。”
話音未落,鳳厭飆出一道三尺多長的劍芒,一劍掃過,在拜月台上留下了一道半寸深的圓形,猶如囚籠一般,將薛子淩困在了裡麵。
薛子淩的鬼魂大驚,第一時間就想要逃竄。
卻在撞到那圓圈時,好似被烈火灼燒烈日炙烤,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沈玉轉身,戴上麵具頭也沒回往山下走去。
憤怒在她胸腔裡醞釀著,是對陳翡瑤的。
楚驚天和姬堯兩人跟在身後麵麵相覷,一直到了山下,楚驚天才忍不住問道,“陳家少主既然追隨你而來,那必然是早有準備,你打算怎麼處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