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有些不好意思,知道是演戲,但還是感覺怪怪的,但他這麼一臉紅,太後就笑了,“原來是枕邊人,那確實無妨。”
沈玉微微一笑,沒多說什麼。
太後努力深呼吸了一口氣,這才問道,“既然你來了,那哀家也有些事情,要問問你。你從北齊過來,可有聽說過雛鳳的消息?那個沈玉到底怎麼回事,她是雛鳳嗎?”
說這話時,她一雙渾濁的眼睛定定盯著沈玉,迫切想要知道答案。
沈玉琢磨著她這個反應,道,“晚輩是來替祖母看望故人的,因此走得急,沒太留意北齊的事情。”
“隻不過,沈玉的事情我倒是聽說了,有人說她是雛鳳,但有人又說不是。晚輩到邊境的時候,聽說北齊人容不下她,那戰雲梟一路追殺,讓她死在了安江大壩。”
“至於最後怎樣了,卻是晚輩不知的。”
說著,看向太後,“太後娘娘怎麼問起她來了?”
太後歎了口氣,道,“一言難儘啊,看來你年紀小,老一輩也沒有跟你多說雛鳳的事情。那雛鳳,與我南楚皇室和你們北堂家都是血仇!”
“十多年前,雛鳳出生,哀家便派人去刺殺,誰料還是讓她給逃了。沒法子,隻得拿捏住宣王妃在宮裡,原本這麼多年杳無音信,以為她死在了外麵。”
“可誰成想,前些日子,裴玉塵居然闖入了南楚皇宮,他又是沈玉的師父,真是叫人寢食難安。”
她說著,眼底一片憂愁。
但這憂愁當中,又夾雜著一絲絲彆樣的東西,叫沈玉覺得困惑,於是道,“太後娘娘都病成這樣了,還在為皇上操勞?您放心吧,這些事情皇上必定心中有數的,您還是要好好養病才行。”
她眼中卻湧現出一絲絲恨意,但沒說話。
片刻之後,含糊了這個話題,“你說得對,那你先給我把脈吧。隻不過,若那沈玉冒出頭來,北堂公子可千萬不要掉以輕心,那雛鳳......若當真成長了起來,恐怕不是尋常人能應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