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予也沒想到蘇啟平會突然出事,打臉來得太快就像龍卷風。
懶得猜測他怎麼看自己,蘇清予將腰彎得更低,聲音也帶著謙卑,“厲先生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計較。”
蕭遠腦子轉得飛快,從不讓女人近身的厲霆琛獨獨讓她走過來了,雖說小姑娘穿得有點多,但長得確實漂亮,說不定正是厲霆琛喜歡的這一款。
蕭遠趕緊給蘇清予倒了三杯威士忌,手指在桌麵上敲了敲,“小姑娘,這才是求人的規矩。”
蘇清予眉頭緊擰,大半杯就足夠要她半條命了,還三杯?
她看向厲霆琛,厲霆琛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他單手支頤著頭慵懶道:“又想編什麼借口?身體不好,還是得了絕症?”
他嘴角的嘲諷很刺眼,蘇清予的酒量不算特彆好,但他就是喜歡刁難她。
或者說是報複。
蘇清予心裡泛起一絲酸澀,想著從前他從不讓自己飲酒,到底是物是人非。
厲霆琛坐著,隻微微抬著下頜,那種溶於血脈中的高貴感無形透露出來,徹底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她在他麵前永遠都是渺小之極的弱者。
認清了現實,蘇清予想著隻要能救回蘇啟平,尊嚴和她這條命又算什麼?
她端起酒杯一飲而儘,她不擅長飲酒,也品不出來酒有哪裡好,她隻覺得酒液過境,寸草無生,隻剩下火辣辣的灼燒感。
疼。
從嗓子眼一直疼到了腸胃。
蘇清予本就穿得多,渾身熱汗直冒,胃裡翻江倒海,生擰著疼。
她捂著生疼的胃,伸手朝著第二杯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