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蘇臨安坐在主位上,雖然他的氣色很差,一看就是重傷未愈,不變的是他身上那攝人的寒意。
他慢條斯理看向蘇二叔,隨意轉動著無名指上的婚戒,熟悉他的人一看到這個動作就有些恐懼。
“不管我是不是父親的親兒子,你我之間總歸是有血緣關係的,你終究還是得稱我一句大哥,是也不是?”
蘇二叔明顯氣場弱了下來,弱弱回答了一聲:“是,是這樣沒錯。”
蘇時風見自己父親這麼小心翼翼的模樣,看上去就像是蘇臨安身邊的貼身小廝。
“爸,你怎麼這麼怕他?彆忘了我們才是爺爺的正統血脈,他隻能算是個野種!”
野種二字一出,蘇臨安的目光陡然一變。
還沒等蘇家的人發作,一道威嚴十足的聲音響起:“誰敢說我哥哥是野種!”
這道聲音,難道是......
蘇清予不可置信朝著門邊看去。
大門口赫然出現了一列蘇清予熟悉的臉。
是二叔!
傅家來人了。
她不知道該用什麼言語來形容此刻自己的內心有多激動。
當彆人指著自己父親的鼻子罵野種時,她心裡也是痛苦的,但她現在又不能暴露身份。
這種感覺就像是在夫家受了委屈,娘家來了人。
傅長青沒有穿軍裝,但他常年在外,全身上下都縈繞著凜冽的殺意和寒氣。
“他,他是......”在場顯然有人已經認出了傅長青的身份。